之后,李七和白飞也没再多话,一看时间不早了就知趣的主动提出告辞。
等他们走了,我不禁有些埋怨明珠:“你也太大姐脾气了,咱们现在时间紧迫,一切要以寻找真陵的线索为主。你这么贸然的答应人家,回头耽误了咱们的事怎么办?”
明珠自然不服气:“李七家里那么可怜,咱们帮帮他不应该吗?”
我反驳道:“可怜归可怜,正事归正事。这是两码事,他可怜,咱们回头有的是办法帮他,但是现在咱们遇到麻烦了,谁来帮咱们?要是咱们再不抓紧时间,洛阳这一趟可真是白跑了!”
明珠果然耍了大姐脾气:“白跑就白跑!我就想帮他!你要不想管,明天你一个人上山去,我和海爷还有狗哥,我们去沟里!”
我一听这话,顿时来气了:“怎么一句话就把海爷和狗给拉到你那边了?”
明珠白了我一眼:“你这没心没肺的家伙,人家才不想和你一起做事呢,对吧,海爷、狗哥?”
这两位先前看我和明珠呛火了,早就识相的躲到后面抽着闷烟不敢吭声了。冷不丁的听到明珠把他俩扯了进来,两个人手里的烟都吓掉了,这会正哭笑不得的望着我俩,一副还不如死了的表情。
明珠却不理会他们的错愕,咄咄逼人道:“海爷、狗哥,你们我答应人家错了吗?你们想和臭无妄这种没一点良心的人在一起吗?”
亏得海不悔自称是玫瑰花丛里泡出来的,这会面对着明珠的蛮横,竟也无可奈何。狗就更别提了,瞅见阵势不对,打个哈哈就捂着肚要上厕所,结果被明珠拧着耳朵给留了下来。
“你们!我俩谁对?你们明天要不要和我一起?铃铛哥和宋司徒,你俩也准备一下,一会也表个态!咱们队伍里某个人天天自诩打抱不平、救死扶伤的,现在遇到事就只顾着自己,你们他做得对不对?”
我气得肺都要炸了,本来好好商量事呢,怎么就成我的批斗大会了?
海不悔吞吐了两口闷烟,苦笑道:“我你们两位,别吵了……两口……不对,咱们现在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还有什么好争的?我反正是个没用的老头,去哪里都行,这事上,我站在……我站狗那边,狗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我草!”狗惊得差点把烟头塞到鼻孔里,急道:“海不悔啊海不悔,感情你这点心眼儿全用到狗爷我身上了啊!”
“狗哥,你!”
狗哭丧着脸,看看我又看看明珠,平日里伶牙俐齿不输张良的他,愣是一个字也迸不出来,最后他瞥见了坐在桌上的哑铃铛,忽然像看到救星一般,上去就抱着哑铃铛的胳膊,笑道:“这么大的事,我哪能做得主啊?我听铃铛哥的!铃铛哥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
“对,听铃铛的!”海不悔也连声附和道。
屋里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了哑铃铛的身上,后者斜坐在桌上,脑袋靠着曲起的膝盖,正斜目望着窗外那轮初升的明月,若有所思。
众人沉默半晌后,他才回头瞧了我们一眼,眼如清水,面若浮云,竟少见的微微一笑,道:“蜈蚣沟。”
完后,他继续转头凝视着月光,淡然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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