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这声叫唤,又急又重,比鬼叫还难听。本来我们已经是人心恍恍了,听到他的鬼叫,顿时乱作一团,五个人撒丫就往旁边跑去。
可是我跑了两步后,却猛然发现狗还紧紧攥着我的手,并没有跟着我一起往旁边跑。与此同时,我听到了一串急促的脚步声从黑暗里传来。
“狗你松手啊!”我急得都差点哭出来了,都这时候了,狗还是留在后面死死拽着我,不让我跑开。
“你松手!老又不是明珠,你拽这么紧干吗?”谁知狗比我还委屈,大声嚷道。
“我松手了啊!不是你拽着我吗?”
“我他娘的也松手了啊!”
我俩一问一答后,我的头发噌得一声就竖了起来:甭问了,加上之前的判断,我可以肯定我俩拽着的并不是对方,而是另一个人!
惊疑之时,为了确定我们没有弄错,我扯着嗓叫道:“海爷、宋司徒、铃铛哥,你们在哪里?”
海不悔和宋承秋略显慌张的声音,分别从两个不同的方位传来。可等了一阵后,却唯独没有哑铃铛的回应。
我更加困惑了,拽着我们的人,难道是哑铃铛?当下我急道:“铃铛哥,别玩了!”
可我话音未落,却只听又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我们面前由左至右的飞速跑了过去,两三秒钟过后,一团微弱的烛光出现在黑暗中。
烛光撕破黑暗,映出了光圈边缘的脸庞,正是哑铃铛!他的表情和之前一样的淡然,举着一盏昏黄的青铜油灯。
可他站在那里,海不悔和宋承秋又分别呆在其他两个地方,拽着我们手的人,又是谁?
我干咽了一口唾沫,回头望去,但是哑铃铛手里的烛光根本照不到我们这边,我的身后只有一片深邃的黑暗。
我不敢再看,闭上眼睛,伸着发抖的手,心翼翼地扒拉那只拽着我的怪手。
可突然只听哑铃铛断喝一声:“闪开!”
我闻声而动,虽然被人拽着胳膊,但仍是极力把身向一旁侧去。紧接着一声凌厉的破空之声传来,一道光亮划过黑暗,“哐啷”一下砸在我和狗中间!
我侧目看去,借着油灯的光亮,才看清原来我和狗中间,竟站着先前那具穿着羊皮袄的骷髅!
不知为何,那骷髅的一双干爪套在羊皮祅里,以至于捏上去和人掌的质感差不多,才造成了我和狗同时产生了错觉,以为彼此抓住的正是对方。
此时,这具骷髅被油灯彻底点着了,干燥的羊皮祅瞬间就升腾起一阵熊熊烈火,而原先死死拽着我俩的干爪也随之变得无力,被我和狗一齐甩脱。
“草,这骷髅是活了?什么时候跑到我俩中间的?”狗余悸未消的问道。
火光在我们五个人的脸上跳动着,闪烁出一阵诡异的光景,大家的表情阴晴不定,却没人回答狗的问题。
而这时,海不悔又摁了摁手电,一束亮光从灯罩里穿透而出,我们所有人的手电又再次恢复正常。
这个墓室,实在是太古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