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令下,我们几个人立刻撒脚丫就往甬道深处跑,惊魂未定的我好奇的回头看了一眼,隐约见到一个身影从水池钻了出来,像是人影,又像是虫影,十分的怪异!
那东西从水里上了岸以后,竟猛得一头扑到了地上,我以为它是摔倒了,可哪想到它竟然贴在地上,像一条长蛇般向我们快速的爬来!
我方才瞧清,正是被我扯断了胳膊的那具水泡尸,从它的腹腔里露出了半截阴蛇蛊的身,和人腰粗细差不多,个头大得有些惊人。
刚才那一只个头和它相比,简直就是孙见了爷爷,不值一提!当下,提醒着大家千万不要停下,可大家跑倒是在跑,但刚刚都是才从水里游出来的,气力只不过恢复了一点,哪里跑得快?
明迟、那时快,那东西爬在地上速度极快,闪电般的就冲到了我们身后,上半截身套着水泡尸就顶到了甬道顶上,一对朴刀般的腭牙闪着寒光便扫向了我们的脑袋!
我只觉得脖后阴风阵阵,不敢停步,急忙向前冲了几步,按住前面狗和白飞的肩头,三个人便一起矮下身去。
“唰”!
一阵厉风从我们头顶擦了过去,巨腭直接撞在了石壁上,竟将几块青砖都撞了个粉碎!
“我草你娘的!”白飞见状,低声怒骂,同时蹲在地上,左手按着地砖用力向往一送,身就弹飞出去,左脚蹬得笔直,“咚”的踢在那条阴蛇蛊的身上。
白飞这一脚的力道颇为惊人,竟一脚将那玩意踢得向后晃了几下,而我和狗则赶紧一人揪着他一边的肩头,将他扯了回来,三人趁机起身,继续向前跑去。
我们像无头苍蝇一样沿着甬道往深处跑去,阴蛇蛊始终在后面紧追不舍。这玩意儿的个头实在是太大了,我们刚才收拾那条的,已经够麻烦了。若是在狭窄的甬道里和它动起手,势力要两败俱伤!
一路往前跑着,也不知道跑了多久,惊魂未定忽然只听跑在最前的海不悔喊了一声:“我滴老娘膛……”
他一句话还没完,只见他的灯光就突然消失了!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紧接着就听到宋承秋、李七、明珠三人也接连“哎哟”了几声,突然消失了身影!唯有哑铃铛不知为何停了下来,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狗、李七三个人是冲在最后的,虽然已经看到站着的哑铃铛了,可是冲得太猛,一时收不住脚,三个人踉踉跄跄的就撞到了他的背后。
巨大的惯性让我们四个人搅在一起向前摔去,原以为要摔个狗啃泥了,谁知身下面竟是空的!
约么在空中滞留了足足有两三秒钟,我的屁股才重重的撞到一个斜坡上,可还没站起来,狗等人又砸到我的身上,几个人抱作一团向下滚去。
就这样顺着近乎垂直的坡道滚了半天,我们四个人方才停了下来,回头一看,草,阴蛇蛊还是阴魂不散的在屁股后面追着我们。
就在这时,突然有两只手揪在了我的肩膀上,用力把我往前拖去。我挣扎的回头看看,原来是宋承秋。再一看,海爷躲在三米开外的一扇石门后面,正探着脑袋喊道:“快,快过来!这边有墓室!”
我们赶紧跑了过去,等人全部到齐了,海爷和宋承秋才急忙合力把石门扣上。石门刚刚关闭,就听到外面传来重重的一声闷响,震得石门也晃了晃,想必是那阴蛇蛊在外面撞门。
幸好石门旁边有张石桌,我们几人二话不就把它推了过去,堵在门后,勉强算是能挡住阴蛇蛊。
这时狗才擦着一头水洗般的汗水,颇有怨气的问道:“海爷,我的海爷!前面这么陡的坡,你怎么不喊一声啊?”
海不悔揉着屁股怆道:“我没喊吗?我不是喊了一声娘吗?他姥姥的,本来甬道就陡,谁知道它会突然又往下变成这么大的斜坡啊?你以为我就好了?滚下来被宋司徒和明珠姑娘踹了好几脚,这会胸口和屁股还是疼的呢。”
他俩还要再吵,我忙上前喝道:“行了,这会别的还有屁用?那玩意儿可还在门外等着进来呢。”
阴蛇蛊虽然进不来,但是一直在外面**着石门。用来堵门的石桌也经受不住冲击,四只厚重的桌脚擦着地面一点点的挪动着,发出一阵难听的响声。白飞和李七见状一屁股坐到桌上,增加了份量后,石门算是一时冲不开了。
可阴蛇蛊又**了几下后,忽然就没了动静,大家以为没事了,正打算长出一口气时,却忽然只听我们对面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
我和狗心的举着手电摸过去,只见对面的墙上另有一扇石门,此时被推开了,从外面探进来一只毛绒绒的爪!
“我的亲娘诶!”狗吓得腔都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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