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初楹你的性子怎么就这么倔,好赖不分了,你执拗的留下来,除了给侯爷添乱,成为侯爷的累赘,你还能为侯爷做什么。”
“之前皇上亲自上了圣旨,已然恢复了你良籍的身份,从今往后你再也不是侯府的丫鬟,至于果姐儿,到时候侯爷一口咬定这孩子跟沈家并无任何关系。”
“若是侯府遇难,你们母子两才能独善其身,你若现在不走,到时候恐怕你想走都走不了,你怎么就这么糊涂,分不清楚眼前局势呢,赶紧的收拾包裹,带着果姐儿离开京城,走的越远越好。”
“等一切都风平浪静了,你再回来也不迟,侯爷又不是无情无义之人,不打算认你们母子俩啊,只是你眼下回来的时机不对,你让侯爷如何认你们?”
初楹面色微微正了正,一字一顿道:
“我倒是一走了之了,晔哥儿怎么办,他已然上了侯府的族谱,便已然是沈家人了,当初我狠下心肠抛弃了他一次,这次我绝对不会再抛弃他了。”
“既然你口口声声说我已然跟侯府再无任何关系,那么我的去留,自然侯爷也不能做主,脚长在我的身上,我爱待在京城多久,那是我的自由。”
展钰气的面色铁青,温怒拧眉道:
“你啊,真是头倔驴,当初侯爷去云州三番四次的请求你回来,你对侯爷爱答不理的,侯爷也纵容你使性子,如今侯府大厦将倾,让你赶紧的离开京城,也是替你们母子俩着想。”
“你非得跟侯爷对着干,成心给侯爷添堵,既然你成心要自寻死路,我也拦不住你,侯府还有一大堆的事等着我回去处理呢,我赖得跟你白费唇舌,你自个好生琢磨吧!”
说完,展钰气鼓鼓的转身离开了。
旁边的丫鬟碧莲将一杯清茶递到了姑娘的手上,神色带着几分犹豫道:
“姑娘,奴婢觉得展副将说的对,京城确实不宜久留,就连洛美人也派人知乎您,让您赶紧的离开京城这个是非之地。”
“说昨儿皇上见了镇远侯,龙颜大怒,一旦这侯府坐实了通敌叛国的罪名,那可是大罪,要抄家流放的,一个都逃不掉。”
“好在您跟侯府并无任何关系,就算您不为自己着想,也得替果姐儿着想,晔哥儿怕是难以幸免了,难道您还打算将自己和果姐儿给折进去啊。”
“再说,洛美人已经说了,日后会找准时机救出晔哥儿的,您就别跟着瞎担心了,眼下自保为主。”
初楹有些头疼的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微微皱眉道:
“你赶紧的将行囊收拾一下,明儿一清早你先带着果姐儿离开京城,我留下来过几日再走也不迟。”
“按理说,侯爷刚打了胜仗,大战蛮夷,皇上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怀疑侯爷动了异心,这其中必定存有蹊跷,我必须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不可。”
“等下我就给宋公子去一封书函,让他请江湖上专门打探消息的暗巷调查此事,指不定能查出什么眉目来。”
丫鬟碧莲满眼忧色道:
“姑娘,您真的不打算跟我们回云州吗?可您一个人留在京城,奴婢实在不放心,要不奴婢陪您一块吧!”
初楹神色凝重的摇了摇头道:
“京城太危险了,再说,这果姐儿这段时日一直都是你悉心照顾的,交由给旁人,我也不太放心,听我的,明儿就启程离开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