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这段时日都在做些什么?”
初楹微微扬了扬眉梢道:
“奴婢整日闷在屋子里头不是看一些话本子,就是给孩子缝制东西,实在觉得烦闷的很。”
“就连郎中都说,这孕妇本就该多出去走动,见一见,外面的新鲜空气和优美的景致,这样心情开怀了,自然有利于胎儿安康成长。”
“说起来,奴婢来云州这么久了,还从未出去好好逛一逛,听闻云州是个山清水秀的好地方,有不少的名胜古迹,可奴婢整日被拘在这一方宅院内,哪里也去不了。”
沈柏砚微微拧眉沉思了一下,方才缓声道:
“这外头人多口杂的,若是磕到碰到那里了,该如何是好,你若是觉得实在烦闷,爷明儿便陪你四处逛一逛。”
他抬手轻轻捏了捏她白皙如玉的脸蛋,又宠溺一笑道:
“你啊,太瘦了,就应该多吃一些,想吃什么就跟底下的人说,容姨娘当初怀安哥儿的时候,多能吃啊,整个人养的珠圆玉润的。”
初楹目光不自然的微微闪烁了几下。
容姨娘确实养的圆润,可自从生了安哥儿之后,她之前大部分衣裙都穿不了,整日愁眉苦脸的想着怎么瘦身减肥。
“奴婢可能体质比较特殊吧,奴婢不管如何进补都不长肉,平日里也是能吃能睡的,除了刚开始有一些孕吐反应外,倒是不像夫人和容姨娘那般妊娠反应严重,吐的天昏地暗。”
“看来这孩子跟奴婢一般皮粗肉糙,是个好养活的,也从不挑嘴。”
她在侯府当了很多年的丫鬟,从小到大干各种各样的粗活重活,自然不像府邸其他金枝玉叶的主子那般金贵。
之前,她怀了孕,还得在厨房内忙前忙后的,伺候容姨娘,一刻都没得歇息,不是照样好好的。
沈柏砚面色微微一沉,没好气的捏了捏她的鼻子,冷哼一声道:
“确实是个命大的,被你这个当娘的如此胡乱折腾都能好好的活着,可不是好养活吗?下次再敢干出这般愚钝的蠢事,爷绝对不会轻饶了你。”
“爷不放心你,特意快马加鞭的连夜赶过来看望你,这会还未曾进食呢,还不快命底下的人赶紧的给爷摆膳。”
初楹连忙从他的腿上起来,然后吩咐厨房去准备膳食,又恭顺开口道:
“侯爷日理万机,其实犯不着来回颠簸劳累的跑这一趟,奴婢一切安好,还望侯爷安心。”
沈柏砚剑眉微微一蹙,呵斥道:
“没良心的东西,咱们这么久没见了,你就没想过爷一星半点?”
他仔细想过了,眼下她怀了身孕,养在外头反而更好,免得入了侯府,躲不过那些背地里腌臜不光彩的手段。
况且,他每日忙于处理公务,他也不可能事事顾全她。
只是,云州离京城十万八千里的,他大老远的跑过来,路途上要耽误好几日的时间。
要来这么一趟,确实挺不容易的。
初楹目光微微不自然的闪烁了几下,说着违心话道:
“奴婢自然是想的,可奴婢也不希望侯爷受颠簸劳累之苦,更不想侯爷因为顾及咱们母子俩耽误了朝中大事,便是奴婢的罪过了。”
这一夜,他们同枕而眠。
侯爷因为顾及她腹中胎儿,并没有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