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姨娘已然出了月子,手里抱着安哥儿轻轻摇晃,正眉目温和的凝视着底下的下人们玩闹,微微挑眉道:
“你娘那边有消息了吗?”
初楹微微顿了顿神色,面色暗了暗道:
“还没有。”
她眉梢紧锁,笼罩着浓重的忧色,玉手下意识的摸了摸腹部,最近她胎儿越来越大,已经开始显怀了。
她只能用细纱棉布缠上了一层又一层,不至于让人瞧出什么端倪出来。
若是母亲那边还没有消息,怕是瞒不了多久,侯爷每次要的又凶又狠,不知怎么的孩子居然还没掉。
这个孩子也是命大,被他这般折腾,居然安然无恙。
容栀乔转目幽暗的睨了她一会,小声嘀咕了一句道:
“你也别抱太大的希望了,这也是你逃不过的宿命,不如选择认命,换一种活法,说不定有意外的惊喜。”
“所谓条条道路通罗马,别把自己面前的路走窄了,钻进死胡同内,出不来,人啊,要学会审时度势,知变善变。”
“利用自己的优势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若是能财色兼得,何乐而不为呢。”
初楹神色略显几分烦忧,因此,对于容姨娘的话,有些漫不经心。
须臾片刻后,底下的刘管家恭顺的走了过来,说是让初楹姑娘立马去前院伺候。
初楹心神微微一颤,有些不解道:
“刘管家,容姨娘刚出了月子,身子还未曾恢复元气,安哥儿身边也不能缺人伺候,还劳烦您通禀侯爷一声,让奴婢过几日再回前院伺候可好?”
刘管家微微皱眉道:
“侯爷今夜在宫宴上喝了点酒,只是想找初楹姑娘过去说说话,至于是否让你在前院伺候,还是初楹姑娘亲自同侯爷说吧!”
初楹神色复杂的踟蹰了一下,这才颇感无奈的跟着刘管家去了前院。
等她一走,旁边的丫鬟荷香从屋子内走了出来,柳叶眉微微一横,忍不住小声抱怨了一句道:
“容姨娘,您别瞧着初楹那个贱婢外表是个乖巧温顺的,实则变着法子的居心叵测的勾搭侯爷,压根不把您放在眼里,惯会当面一套背地里一套。”
“您又何必把这样的祸害继续留在身边伺候,不如早早的打发去冷院,免得给您添堵。”
容栀乔抿唇淡笑一声道:
“她倒是想上杆子似的回冷院,可人家侯爷舍不得她,与其说她千方百计的勾搭侯爷,不如说侯爷馋她入骨,沉迷于她的温柔乡内不可自拔。”
“果真自带女主光环就是不一样,什么都不做,便光芒万丈,只要能牢牢抓住侯爷的心,这丫头日后必定前途无量啊。”
“我看花姨娘是不是金手指出了偏差,在这儿跟我暗中较劲,指不定这初楹才是拿着大女主躺赢的剧本。”
荷香听的一阵迷糊,有些不解的问了一句道:
“容姨娘,您在说什么,奴婢怎么越听越糊涂啊。”
容栀乔微微扯了扯嘴角,淡声道:
“不明白就对了,记住了,日后最好不要跟初楹起正面中途,为了保命,咱们惹不起。”
荷香撇撇嘴,不服气的嘀咕了一句道:
“她一个身份低贱卑微的贱婢而已,还是犯了错的官奴出身,您怕她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