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反正闲着,我便一直候着她便是,等什么时候有空,再让她走一趟也不迟,毕竟老夫人身子尊贵无比,自然要以老夫人为先。”
“你也别杵在这儿,在院子外头候着吧!”
初楹朝着外面走了出去,乖顺安静的在院子外面站立。
眼下正是午时,烈日炎炎,正是日头最足的时候,才一会功夫便额前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儿,浑身汗湿了一大片。
此刻,花釉一边慢悠悠的吃着蜜瓜,一边不屑的撇嘴道:
“跟我斗,她还嫩了点,趁着侯爷不在的这个空档,我得好好的治一治她,一个身份低贱卑微的丫鬟也胆敢背地里摆弄我一刀,就她也配。”
旁边的秦姨娘冷笑一声道:
“毕竟侯爷眼下还稀罕她,只要不把人给弄死弄残,还不得由着姐姐你磋磨折腾,拿她泄愤。”
初楹在烈日下站了差不多一盏茶的功夫。
洛云燕便神色匆匆的来到了院子内,抬起眼眸神色不明的轻瞥了初楹一眼,转身便垂着脑袋步履进了屋子内。
她低眉垂眼,恭顺的朝着两位姨娘福身行礼道:
“奴婢给两位姨娘请安!”
“奴婢听闻花姨娘有些身子不适,便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若是花姨娘信得过奴婢,奴婢愿意给花姨娘一试。”
花姨娘丹凤眼微微一挑,冷笑一声道:
“这次救治郡阳疫情的药方子就是你提供的,如今你可是名满整个京城的大功臣,就连圣上都对你赞誉有佳,我自然对于你的医术是信得过的。”
“可若是我这病,你治不好,那就不得不对你的医术存有质疑,甚至怀疑那药方子不是出自你之手,指不定你从那里剽窃得来的。”
洛云燕微微顿了顿神色,正色道:
“花姨娘,那药方子只是奴婢运气好,恰好误打误撞对症下药,本来那药方子是奴婢实在不放心初楹,想让她拿来保命的。”
“谁知道这丫头会铤而走险拿着药方子呈给了侯爷,奴婢也从未想过利用药方子邀功求赏,也是这丫头命好,心太善,见不得民间疾苦。”
“倘若这药方子无用,反而还伤及脾胃,加重病情,那咱们母子二人可就成为了人人唾弃的千古罪人了。”
“当然奴婢也相信花姨娘所言,毕竟您身份尊贵犯不着诬陷诋毁一个低贱的丫鬟,只是无巧不成书。”
“您的药方子恰好与我提供给侯爷的不谋而合,凑巧撞在一块了,奴婢所得药方乃是祖上所传的土方子。”
“奴婢可以拿自己的性命担保,绝对不敢剽窃您的药方,这真的是一场误会啊,还望花姨娘明鉴!”
花姨娘嗤笑一声道:
“行了,你当我是个傻的,世上居然会有如此凑巧的事,你们别以为有贵妃娘娘和侯爷替你们撑腰,包庇袒护你们,就可以有恃无恐,人在做,天在看,老天爷迟早要收了那些心术不正歹毒之人。”
“少废话,赶紧的给我诊脉吧!”
洛云燕恭顺的上前来,给花姨娘仔细的把了脉搏,神色略显几分凝重道:
“禀花姨娘,奴婢瞧着您的气色不太好,脸色也略显暗沉无光,估摸十有八九是心火太盛所导致的,跟平日里您脾气易怒易躁,脱不了关系,奴婢斗胆猜测您的月信是不是向来都不太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