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釉丹凤眼微微一挑,怒极反笑道:
“我好歹是侯爷抬举的妾室,难道会自贬身份跟一个身份低贱的丫鬟抢功劳,真是笑死了。”
“夫人若是不信,妾身自可以将药方子一字不差的全部写出来,由您决断,看是不是妾身的药方子跟这个贱婢所提供的如出一辙,分明是这个贱婢贼心不死偷走了妾身的药方子。”
禾姨娘冷笑一声道:
“花妹妹,如今整个郡阳城大街小巷谁人不知道这次救治所用的药方子,就连郡阳城门口都贴上了防疫的各项措施。”
“只要稍微打听一下,别说你了,在座的各位都能一字不差的将药方子倒背如流,这么说来,咱们府邸上下都是救治这次疫情的大功臣呢,花妹妹构陷污蔑人的手段也太低端了些吧!”
花釉恶狠狠的瞪了禾姨娘一眼。
平日里瞧着她挺乖巧温顺,不争不抢,姐妹之间争风吃醋,她也从来不掺和。
这会倒是跟她对着干了。
她顿时冷笑一声道:
“哟!禾姐姐今儿这是怎么呢?吃了枪药了,居然帮着一个丫鬟说话?她到底许了你什么好处啊,值得你这般向着她。”
“听闻这次陪侯爷去郡阳之行,侯爷日夜跟这个贱婢温存痴缠,早就忘记了禾姐姐这个老人了。”
“也是,这男人嘛,都喜欢惦记新鲜娇嫩的花朵,哪会记得以前那些黯淡失色的旧花啊。”
“所谓花无百日红,禾姐姐这朵娇花早就凋谢萎缩了,只能整日独守空房,孤芳自赏了,真是可怜啊。”
禾姨娘面色多少有些难堪,嗤笑一声道:
“花无百日红,花妹妹这话说的真好,如今花妹妹这朵娇花不是没有以往风采迷人,艳冠群芳了呗,花妹妹莫不是在含沙射影的指摘你自己,只能暗渡神伤,孤芳自赏。”
她微微顿了顿神色,又一字一顿道:
“妾身只是凭自己的良心,就事论事罢了,并没有偏袒任何人。”
夫人温瑾榆微微正了正神色,厉色道:
“够了,花姨娘,没有真凭实据,切不可妄言。”
“你们路途上颠簸了好几日,想必是累坏了,赶紧的回去休息吧!”
花釉面色青白交错,气得攥紧了手上的帕子。
明明,那药方子是她专门给侯爷的,没想到却成了初楹那个贱婢的功劳。
她本来还沾沾自喜的等着侯爷凯旋而归嘉奖她的。
谁知道初楹怎么会手上有了跟她一模一样的药方子,她觉得十分奇怪,特意秘密调查了此事。
原来那日她将药方子给了侯爷,侯爷随手给丢到了垃圾篓内,肯定是这个贱婢捡起来,然后冒领了她的功劳。
想起此事,她就气不打一处来,看来只能等侯爷回来,让侯爷替她申冤做主了。
被一个身份低贱的贱婢给算计了,她可咽不下这口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