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柏砚瞅着她羞涩难堪的模样,顿时了然。
看来,是那晚他没有分寸折腾的久一些,把她给弄伤了。
他有些尴尬的微微清了清嗓子,缓声道:
“行了,既然身子不适,便早点回去歇息吧,这里不需要你伺候了。”
初楹微微缓了缓神色,旋即,恭顺的退了下去。
禾姨娘是过来人,自然也明白初楹的难言之隐。
那晚,闹得动静很大,她多少也有所耳闻。
只是她既然不知道侯爷这般不知分寸,丝毫不顾及自己的身体,就跟底下的丫鬟毫无节制的胡闹折腾。
她微微怔了怔复杂的神色,思量了一番,方才小心翼翼的劝慰了一句道:
“侯爷,妾身说句不中听的,眼下您身子刚痊愈,要懂得克制一些,万不可纵欲过度,恐伤了您的身子,再说,初楹姑娘身子娇弱,恐怕也禁受不住这般折腾。”
沈柏砚有些漫不经心的轻轻嗯了一声道:
“爷知道分寸。”
陪着侯爷用完晚膳后,禾姨娘便恭顺的退了下来。
刚走到外面的走廊僻静处,身后的丫鬟萱儿气不打一处来,怒声道:
“那个浪蹄子,真是懂得见缝插针,连侯爷病着,都不放过,居然还使那些下作的狐媚之术,如今被弄伤了,也是她活该。”
“这次您冒着生命危险陪着侯爷来郡阳,恩宠都被那个贱婢给抢走了。”
“也是主子您性子好,不跟她一般见识,这若是换成旁的主子,恐怕早就给她一点颜色瞧瞧了,让她懂点规矩。”
禾姨娘美眸逐渐变得黯淡了下来,暗叹了一声道:
“行了,是我自个没本事留住男人,也怪不得旁人,即便没有她,也会有旁的长得更娇媚的花朵绽放,再说,侯爷毕竟素了这么久,难得放纵胡闹一回,也算是情有可原。”
翌日一清早,他们便动身启程继续赶路,只是刚行了半日的路程。
底下的侍卫突然过来禀告,说让初楹,跟着侯爷和禾姨娘共坐一辆马车。
初楹压了压心头的疑惑,旋即,便从马车上下来,然后紧跟着上了另外一辆马车。
一时之间马车内的气氛显得格外的诡秘寂静。
过了一会后,沈柏砚剑眉微微一挑,随意的问了一句道:
“你的身子可好些呢?”
被他这么冷不丁的一问,惹得初楹面颊绯红,小声揶揄了一句道:
“已然好多了,多谢侯爷挂念。”
沈柏砚好整以暇的黑眸微微眯了眯,手里来回把玩一串圆润光滑的手珠,温声道:
“你身子向来娇弱,等回到府邸后,爷让人给你开几个滋补的药方子,给你好生补一补。”
“若不养好身子骨,日后还怎么尽心尽职的伺候好爷。”
旁边的禾姨娘目光闪烁,也跟着面带微笑道:
“是啊,老夫人和侯爷还指望着你肚子争气,赶紧的给侯爷诞下第一贵子呢,那老僧都说了,你的生辰八字跟侯爷最为相宜互补,是个有福气之人,必定会尽快的给侯爷诞下子嗣的。”
初楹面色微微暗了暗,诺诺道:
“奴婢只是身份卑贱的官婢,那有什么资格痴心妄想的给侯爷诞下贵子啊。”
“若说贵子,应该是从侯府当家主母的肚子内爬出来的孩子,才有资格配得上“贵子”二字,禾姨娘就别打趣奴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