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想着这初楹姑娘向来行事乖巧稳当,必定不会做出什么出格暗渡陈仓的丑事出来,所以老奴一时糊涂,才愿意为她担保,还望侯爷恕罪。”
沈柏砚冷笑一声道:
“初楹,你倒是胆子挺大的,居然敢打着你母亲的名号,假公济私许人好处,从而舞弊蒙蔽爷。”
“既然刚才没验,那就再验一次,若是刘婆子验不出来,就传唤其他的婆子们好生给你验一验,爷倒是要瞧一瞧,究竟你能无法无天贿赂多少婆子,对你唯命是从?”
初楹身形微微一抖,她知道像沈柏砚这般位高权重,手段狠戾的上位者,最为擅长的便是暗自揣摩洞察人心。
随便的几句直击要害的话,便能轻易吓唬刘婆子什么都一股脑的招供了出来。
刚才他没有当着绿绮和刘安的面,直接揭露刘婆子的谎言,便已然给她留了几分薄面。
若是她再胡搅蛮缠,矢口否认,那就是她太不识趣了,在刻意挑战他的权威。
初楹打小就跟随在母亲的身后,学着怎么察言观色了。
刚才侯爷才下令将绿绮直接处死,她可不想成为前车之鉴,只好赌一把了。
她暗自咬了咬红唇,玉手紧攥,神色迟疑了许久后,才颤声道:
“如侯爷所言,奴婢——奴婢确实绝非完璧之身。”
沈柏砚抬手示意,刘婆子退了下去。
黝黑狭长的眼眸定定的凝视了她好一会,语气带着几分玩味,几分认真。
“那你倒是跟爷说说,你究竟是如何失身的,跟你厮混的男人究竟是谁?”
初楹总觉得侯爷好像故意逗你,跟她厮混的男人,他不是早就知道了,还明知故问。
既然他装模作样的问,她身为身份卑微的丫鬟只能作答。
她磨蹭了许久后,方才小声诺诺了一句道:
“是侯爷,是奴婢恬不知耻爬了侯爷的床榻,奴婢之前有所隐瞒,无非是担心东窗事发后,会被拉下去杖毙。”
“奴婢怕死,所以才斗胆欺瞒了侯爷,是奴婢罪该万死,亵渎了侯爷,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沈柏砚嗤笑一声道:
“既然有胆子爬床,为何当初老夫人让你给爷当通房丫鬟,你却故意装矜持,不同意?是故意拿乔,跟爷玩欲擒故纵的戏码,还是另有旁的目的?”
初楹低垂着眉眼,面色略微有些难堪道:
“回侯爷,奴婢只是觉得自己身份卑贱,乃官婢出身,不敢辱没了侯爷,从未有过半分攀高枝的痴心妄想,至于那晚,爬床,也只是一场意外,侯爷喝醉了酒,这才要了奴婢。”
沈柏砚冷笑一声,讥诮道:
“听你这口吻,是爷借助酒醉,强行宠幸了你吗?”
“爷倒是要问问你,你好端端的为何要刻意乔装打扮成容姨娘的模样,还故意狸猫换太子趁机爬了爷的床榻。”
“你到底安的什么心思,一边说对爷并无半点攀龙附凤的心思,一边又蓄谋已久的勾搭爷,你可真双标啊。”
初楹神色一颤,苦苦哀求道:
“侯爷,千错万错都是奴婢的错,奴婢不该恬不知耻的爬了侯爷的床榻,还装作不知情的模样,想要趁机蒙混过关,侯爷要罚便罚奴婢吧!”
沈柏砚眼底寒光微微一闪,怒喝一声道:
“夫人早就下了严令,擅做主张爬床者,按照侯府规矩,直接杖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