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栀乔顿时有些神色错愕的呆愣了几秒,确实有主子身子不方便的时候,会让底下的丫鬟代为侍寝。
可在侯府却从未发生过这种情况,惹得她神色一下有了几分慌乱,眼眸朝着旁边的初楹瞟了几眼。
想着院子内的丫鬟就只有初楹生的娇俏清丽,反正初楹之前便伺候过侯爷了,也不算辱没了侯爷。
她吩咐了一声道:
“初楹,还傻愣杵在那儿干什么,还不快回屋好生伺候侯爷。”
别说容栀乔神色惊愕,就连初楹显然也被吓着了。
毕竟侯爷素来为人冷漠,从不会贪图美色,也不会因为主子身子不便,便会随意的使唤底下的丫鬟伺候的。
她顿时身子一颤,匍匐的跪在地上,红唇微微一颤道:
“禀侯爷,奴婢——奴婢身子今日也不太方便,恐怕不能伺候侯爷,还望侯爷恕罪!”
沈柏砚面色逐渐变得暗沉了几分,薄怒道:
“怎么呢?你也来癸水呢?”
被他这么直截了当的问出来,初楹面色有些难堪的憋的通红。
她暗自咬了咬红唇,磨蹭了许久之后,方才诺诺的小声说了一句道:
“奴婢没有,奴婢只是昨儿夜里受了凉,身子有点不舒服,恐将病气过到侯爷身上,还望爷恕罪。”
沈柏砚微微正了正神色,沉声道:
“即便身子不舒服,刘管家,你赶紧的传府医给她好生瞧瞧。”
初楹顿时神色一急道:
“不用了,奴婢皮粗肉糙,休憩一会便好了,多谢侯爷挂心了。”
沈柏砚手里来回转动拇指上的白玉扳指,深邃的目光紧紧的睨着她,沉声道:
“既然如此,想必应该没什么大碍,不会影响侍奉爷。”
初楹心里一紧,也不知道侯爷今夜这是怎么了,非得执拗的要让她伺候。
紧咬着红唇半晌后,她抱着豁出去的心态,毕恭毕敬道:
“奴婢身份卑微,恐怕不能伺候侯爷,更没有痴心妄想的心思,还望侯爷收回成命。”
沈柏砚面色一冷,呵斥了一声道:
“容姨娘,这就是你身边调教的丫鬟,这般不懂规矩礼数,主子让她伺候,那是抬举她,可她倒好,如此不识抬举。”
说完,沈柏砚直接怒色的拂袖离开。
身后的刘管家也跟着摸了一下额前流淌下来的冷汗。
按理说,这各房的主子若是来了月事,甚至怀了身孕都会上报记载在册,本来侯爷今夜要来容姨娘这里。
他便提前告知了侯爷说容姨娘身子不太方便,没想到侯爷还是来了。
来便来了,居然还要留宿。
甚至点名道姓的要让初楹伺候。
这寓意显而易见,侯爷瞧上这个丫鬟了,一个丫鬟而已,要了便要了。
可这初楹也是个不识趣的,居然众目睽睽之下敢当真博了主子的面子,可真是不识抬举,侯爷自然动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