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鹫是个oga,天生喜欢男人,尤其是那种男性荷尔蒙强烈的alpha。她知道这是无望的单恋,但喜欢上谁这事儿,又不是自己能说的算。
他染指甲,涂唇膏,戴首饰,穿得不三不四,在会所卖弄风骚。
可她就是喜欢。喜欢得莫名其妙。甚至看他在台上扭腰,她都跟着心脏砰砰跳。维妮卡一度怀疑自己的性取向,也尝试过和女人交往。可事实证明她不是同性恋。后来也尝试去接受其他男人的追求,但没一个来电的。
她觉得委屈。她的审美阈值被他拔高了。没他帅气,不可以。没他聪明,不可以。没他善良温柔,更不可以。
那么多男人,高矮胖瘦,黑白黄绿,没一个可以。
赤鹫和伯川交往那七年,几乎要把她虐得稀巴烂。可当伯川辜负赤鹫后,她又无比憎恨伯川。
也许就在那时候,这份感情已经纯粹了起来。
她已不再幸福占有,而是幸福他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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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飞到波尔各达已经傍晚。
维妮卡在机场租了辆车,驾轻就熟地往目的地开。
赤鹫拄着脸,看着窗外的景色。北百川坐在后座,凝视着赤鹫从发丝间露出来的一小截耳廓。视线把那截耳廓烫成了粉红色。
维妮卡被这暧昧粉红的氛围裹着,突然尖着嗓子狠狠地咳。
北百川被这突如其来的噪音吓一激灵。但赤鹫显得镇静得多,转过脸淡淡地问。
“怎么了?”
“腻歪死了!”
“哪腻歪?”
“眼神都要拉丝了,还不腻歪!”
赤鹫不说话了。
维妮卡看他沉默着害羞,更是烦躁。索性转移话题,从胸口里掏出一张黑色的卡递给他,“鹫哥儿的财产我已经全部转移到这里了。以基金的名义。”
“多谢。”
赤鹫接过来揣进怀里。他有时候很好奇,这女人的胸是不是凹进去的。胸罩就像叮当猫的口袋,什么都从那里掏。
这时后面一辆黑别克摁起喇叭,似要超车。
维妮卡一拍方向盘,放下车窗撒邪火:“瘟灾东西,摁什么!赶去投胎?!”
后座上的北百川又是一个激灵。这女人变脸也太快了。前一秒还软糯糯娇滴滴,下一秒就举起笔直的小喉咙,哔栗剥落,像个被点着的二踢脚。
赤鹫已经习惯了维妮卡这样子。他熟识的女人不多,维妮卡是他唯一的女性朋友。再加上遇到维妮卡的时候早,他一度以为所有女人都是这般,时不时就要发一下疯。
维妮卡晃荡着不让别克超车,接着道:“鹫哥儿你不晓得,你前脚进去,后脚法院就要收你的房子和店。我只好先买下来,虽然是花你的钱。本想接济你点,但海鲜酒店的生意不行,只拿得出三十万现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