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在回忆里翻找我。都过期了。”
“如果我不曾结婚,你会和我走到最后吗?”
“伯川。”赤鹫长叹一声,“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没什么如果。要是有如果,我宁可不曾遇见过你。你放过我吧。也放过你自己。”
伯川闭上眼,面容痛苦地扭曲。半晌后拎包站起身,蓝眼睛浅得发白,晃着光影。
“你不愿我纠缠,我不再纠缠。但别再说这般伤人的话了。我受不起。”
赤鹫看着伯川离去的背影,眉梢红了。他拿起凉掉的面包塞进嘴里。
你看,煞风景的另类,就连吃相都这么难看。他不用叉子,仰着头塞,还塞得那么急。
———
北百川扛着一箱子油画迈上酒店的台阶。油画很重,脚步很轻。
算着日子,赤鹫明天,最晚后天就该回来了。他终于不用跟在金秃子后面了。这几天他东西没学到,精神头都用在抑制揍人的冲动上。
北百川三步并两步地走,想着赶紧打发完秃子,给赤鹫发两条消息。他不记得伯川的房间号,只得抗着箱子拐到前台。
“你好。金秃,呃,伯川那崽种,住哪间?”
要不是北百川和伯川一同来定的房,就这架势,前台都想叫保安把他叉出去。
“您好,1719房的先生已经退房了。”
退房?这秃子耍自己不成?
北白川回到自己的房门前。低头看了看门锁。而后轻轻放下纸箱。
门没锁。
他拔出手枪,推开了房门。室内只开着床头灯,床边坐着个翻看资料的人影。
黑发没梳,细碎地挡在额前。听到声响,抬头看向他,倾城一笑。
“百川。”
北百川的世界开花儿了。他冲上去抱住赤鹫,尾巴晃出了虚影。
“鹫哥!!伤口还疼吗?”
赤鹫拍着北百川的背,就像在给大狗顺毛。
“没事了。这几天学到什么了?”
北百川闷声道,“忍耐。”
“···伯川有没有教你看财报?”
“没。”
“那叔教你。去门口把箱子搬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