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杰嗤笑,盯着车窗外的山林发起了呆。
张钧不依不饶又说:“真的,我现在忍着呢,说不定等哪一天忍不了,一刀就抹了他的脖子……”
说着,张钧从鼻腔里喷出一股气息,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小包东西,外包装被黄色不透明的胶带缠绕,且包装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张钧小心翼翼撕开胶带,嘴角升起贪婪的笑意。
胶带被撕开,里面是一层用塑料薄膜热封包裹的粉末,粉末通透泛蓝,在阳光的直射下折射出磷光,接着一股淡淡的金属化学味刺入鼻腔……
看清楚张钧手里的东西后,阿杰一怔,顿时僵住。
“耗子哥……”阿杰吱唔道:“你要做什么?你疯了!老板严禁我们碰这些东西,要是让老板知道了……”
“嘘。”
张钧四处张望,掩嘴低声道:“瘾儿上来了……我就吸一口,你可千万别多嘴,万一叫老板知道了咱俩都没好下场!”
阿杰噤了声,冷眼看向车窗外。
张钧一阵捣鼓,借着工具点燃后迅速抽了一口,表情顿时放松,他的嘴脸兴奋到扭曲,整个人的表情飘飘欲仙……
“真爽啊”,张钧闭着眼笑起来:“比操我那个情人爽……郑清秋那娘们背着她老公在外和我偷吃,还他妈同时和别的男人暧昧,老子剁了她是她活该!”
张钧的胡言乱语让阿杰感受到了强烈的不适,同时,车厢里很快散出一股浓烈的金属味,阿杰不由皱了眉,毫不犹豫开了车门下车。
阿杰离开后,张钧快速又吸了一口,然后将粉末包裹好,同时打开了车门,挥动双手,帮助车厢里快速散味。
化工厂里,一进门,秦勉的人就把吴海生推倒在地,吴海生缩在角落里眼里含着怒火死死盯着两个粗鲁的男人。
然而此刻吴海生已经是待宰的羔羊,即使再愤怒也只能忍着。
秦勉走进了化工厂,周慎和周牧野紧随其后而至。
秦勉冷笑一声,走到吴海生面前蹲了下去,笑里藏刀问:“父亲,我们都到这了,你还不老实交代那东西藏在哪里吗?”
吴海生嘴唇干裂,声音嘶哑怒斥:“我已经告诉你了,东西就在这里,有本事你就自己去找!你个吃里扒外的丧家犬!”
秦勉的笑僵在脸上,随即放声大笑。
等笑够了,秦勉盯着吴海生那张苍老的脸,眼神里泛出肃嚣杀意,如伺机而动的毒蛇般轻易不出手,一旦出手了就专挑人最细嫩脆弱的脖颈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