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宇暗自大呼,我说怎么感觉这么眼熟,这不是付晓笙未来的男朋友吗,传说中的真命天子,先后铲平了姚宇和付晓涛两座大山最后成功抱得美人归的愚公易正则!!原来他大学的时候长这样,不说都根本反应不过来!!
比起我来,你分明更应该防备的是这个人啊,付晓涛你这个蠢材!姚宇心中波澜壮阔,七尺大浪直接拍在岩石上水花四溅,然而表面上很快平静下来,尴尬地咳嗽两声:“咳咳,认错人了。”
一路上姚宇都沉浸在遇到了易正则的震惊中,其实在他的记忆中易正则应该没有这么早出现,还是有一天和付家兄妹吃饭,付晓笙说自己在实习单位遇到了个校友,比自己大两届,于是后来提到这人的几率越来越频繁,终于有一天付晓笙兴高采烈地来汇报说那个闷骚终于告白了。
——姚宇还记得记得那一天付晓涛的表情比他家养了十来年的宠物在老妈怀中闭上眼睛的时候还悲伤。
姚宇并不是很相信命运,反而他还有些隐隐地期待这个重新来过的十年,会和之前的那个有什么不同,现在的他很想知道在这个十年里易正则过早地出现,那最后的人生轨迹还会不会和付晓笙重叠。
不过有一件事情他是拒绝思考的,就是在这个十年里,最终付晓涛还会不会和他走到一起。
付晓涛开的车姚宇没少坐过,他拿驾照早,大学的时候便考完了,经常在付家老爸喝多的时候开着车去接人,因为这件事姚宇没少被自家老爸念。
“你怎么不考驾照呢,这样我就不用自己打车回家了啊。”老爸经常问。
“人以慈悲为怀,我真考个驾照下来搞不好今天撞个什么明天压个什么,有点爱心真爱他人生命好吗?”
所以到最后姚宇也没有考驾照,虽然他很喜欢车,没事儿就去和付晓涛一起去看车展,一个展厅接着一个展厅的逛,在98%来看车模的散客中兢兢业业地做那2%看车的观众。
车子驶进休息区的时候姚宇已经迷迷糊糊地快要睡着了,他早晨从家里急急忙忙出发,跨越了大半个S城才到达集合地点,那时候S城还没修完地铁,出门只能靠公交,他在车上被挤成一条面条之后又换了两条线路才成功到达,现在已然是筋疲力尽。
付晓笙去厕所,另一辆车里的摄影部部员去买零食,付晓涛打开车门下车抻抻懒腰放松放松筋骨顺便换换车内的空气。他驾照其实没有拿到多久,长时间驾驶并且上高速这是头一次,握方向盘握得手腕直疼,再回头看看副驾驶位置上眯着眼睛正进入梦乡的姚宇,付晓涛深刻认识到果然不开车不知开车苦啊。
大概是被开车门的风给吹到了,姚宇无意识地想靠蜷缩身体热量取暖,不过显然并没有什么用,甚至被吹得有要醒的趋势,付晓涛赶忙坐回车里,把车门关上,想了想又把自己脱在车后座的外套也给姚宇披上,披衣服的过程中付晓涛一直盯着姚宇的脸看,可能是睡得不深,还能看到眼皮偶尔会动两下。
付晓涛记得第一天作自我介绍的时候姚宇其实挺白的,而且脸一红显得其他地方更白净,虽然个头挺高,但是基本上脸还是属于清秀的,结果军训两星期过去,这人居然被晒得起码黑了三个色号,如果没看错鼻头上还晒伤了一小块,现在结了痂让人看了就十分想伸手去抠。
“也是能耐,晒得跟猴子似的……”付晓涛把上半身靠在方向盘上,轻声说。
第八章
摄影部选的景点离S城并不远,出了休息区又前行不到40分钟就到了。景区很大傍水而建,带点历史色彩不过景区本身并不是很出名。景区里面有座山——当然山上没有庙也没有小和尚,只有一座小亭子,登山去可以俯视整个湖面,整个园区的确空气新鲜风景也不错,然而作为旅游景点来说还是少了点什么,所以游客并不多。
不过这也正合了摄影部的意思,他们本来就是来拍风景,顺便拍拍付晓笙,真的去个名胜到处都是人人人人人人人风景人人人人人付晓笙人人人人人人人的话也实在是没啥可拍的,恐怕连三脚架都架不开。
付晓涛停完车看见一旁的姚宇还在睡,头挤在车座和车厢之间的缝隙里,估计是挤得并不舒服,眉头一直皱着,手上还拽着付晓涛的外套。而之前都在后座的付晓笙早就一声不吭地拎过自己的背包开门溜出车子,帮刚驶进停车场正在倒车的易正则指挥入库去了。
“姚宇?姚宇?”付晓涛轻声叫到。
姚宇没反应。
“别睡了,到地方了,该起来工作了小同志。”
姚宇还是没反应,一直仰着脖子连哼都没哼一声,可能是因为人太瘦了显得喉结特别突出。
付晓涛事后想想也觉得自己无聊到一定境界了,看着姚宇的喉结想都没想就伸手上去按了一下。按一下还没够,又按了第二下第三下,直到姚宇深吸一口气缓缓张口:“再按收费了啊。”
“哟醒啦?”付晓涛手一抖又多按了一下,随后笑呵呵地收回手,“醒了下车。”
“这么快就到了?感觉还没睡多久呢。”
“主要是下面都要靠步行,这离景区还有距离呢。他们也停完车了,你赶紧下去。”
“那你呢?”
付晓涛坦然地摊开手:“我是来护花的,苦力都是你来做。所以我并不是很着急。”
“……”
“有什么疑问么?”
“你听我说。”姚宇坐直身体,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我对付晓笙并没有什么超越同学间的特殊感情,这个你放宽一万个心,我看她就跟家里妹妹似的真提不起兴致。”
付晓涛的眼神一下子锐利了起来:“哦?”
“这个,我的意思是我比较倾向于和思想成熟的人谈恋爱。”
付晓涛挑起了半边眉毛:“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