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立刻有人不满道:“我们这么大的生意,一个主管人事的能管什么用?”
但旋即被宫珩用一个眼神止住。
“生意大不大要看跟谁比。”
他冷哼一声。
“一年小十万两的流水,放在同光自然是一等一的大,可放到州里那算得了什么?”
“咱们给淮阳国供了几代人的货,现在淮阳王把器作府说撤就撤了,天下能吃下我们这单生意的就只有器作监了!”
宫珩话语稍有急切,自觉失态后又强行缓下。
“大监造事务繁忙,顾不上也是正常。”
“不过至少我亲自去西京时送的礼物庄公收了,大概是个无可无不可的态度。”
他捋清思绪,做下决断。
“今晚就回信,让老五放手做,能搞定下面一个人就多一分把握。”
“让他不要担心花销。”
几位族老欲言又止。
族里开源节流已经做到极限,巧妇亦难为无米之炊。
宫家武力强横,在同光城是首屈一指。
但武道能直接转化的经济收益是有限的。
大华设掌武院镇压天下,武者巧取豪夺过了分就要上集恶榜。
到时候九州缇骑蜂拥而至,先天高手也要被赶成丧家犬。
宫珩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明远送回的信,今日凌晨到了。”
他取出一张狭长信纸,递给众人传阅。
其上以蝇头小楷写明了金海城近来诸事——权卢二家设不动擂,宫家三子登门挑战等等。
宫家几位高层看完后面色都有变化。
如果信中所言属实,洪家大公子洪胜天赋超过宫鹏云一筹,而二公子洪范更是在天赋和战力上双重吊打宫浦和。
“金海洪家这是鸿运当头,要起势了。”
一位族老叹道。
“尤其是这洪范,进步如此之快,或许几年后就有马惊沙的威势了。”
“事不可为,看来只能罢手了。”
堂内几人颔首。
然而宫珩只是摇头。
“不,我已有决断,明日亲自往金海一趟。”
他沉声说道。
“如果是两年前,金海人剿了海上飞,又有了洪胜、洪范这等武道种子,我宫家不仅丁点财物不要,还该备上厚礼,好好结交他们。”
“可西京的关节打不通,再过两月族里连给子弟的丹药都要发不起了!”
“事不可为,也要强为。”
“将来事有将来人。”
“等搭上了器作监,日后我们再以双倍、三倍钱财给洪家赔罪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