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满了
雪遮住来去无声
不敢自视的惶恐行不通
走了神
听何处悠悠晚钟
敲碎了久居的笼才匆匆
不二色与空
我是我想我见我所闻
种种是我在无明之处生根
或是我愿我求我所憎
万般颜色造我世间一俗人
究竟所见纷纷谁是真
譬如昨日独立山门只一人
似他身似我身
潘晚音认识沈珏,是那一年,沈珏有个重要的项目要谈。
当时,有几个合作方一起,最终的地址,定在一个会所里。
那个会所很高级,本来那天是王柏过去谈的,但是因为王柏的孩子那天突然生病住院了,所以最后是沈珏去的。
沈珏其实连饭桌都不喜欢去,所以在看到地点的时候,眉头一皱…
但是因为合作方已经订好了,他知道地址的时候,也已经是当天的下午了,离约定的时间,只剩下两个多小时了,他懒得折腾找麻烦,所以最后也就去了…
那一年,潘晚音是那里的一个红牌。
她身价不低,吹拉弹唱都会,并且卖艺不卖身的那种。
沈珏自然是不会喝酒,他那天带着马周去的,只推脱说酒精过敏过敏,并且那几日还要遵医嘱,只能喝特制的水,否则会有皮肤病…
那天,他们的包间里,只有他们和合作伙伴几个人。
包间里是有厕所的,不过被一个喝醉了的扒着马桶吐,沈珏就只能去外面上。
就这样,在走廊里,灯光绚丽温柔,走路看起来摇曳生风的潘晚音,迎面而来。
她皮肤很白,穿着雪白色的旗袍,身量高挑纤细,头发盘起,端庄大方,长相又美丽。
如果不知道她的身份,可能以为是个大家闺秀…
沈珏因为性格和家世的关系,对于女人,向来是没有什么关注力的,只憋着尿意,一心想要去找厕所。
只见潘晚音突然要去拉着沈珏的手,结果她还没够着,就被马周一把给拉走了。
潘晚音楚楚可怜,梨花带雨,且委屈的看着沈珏:您好,我被那边的客人逼迫,您能救救我吗?
沈珏没理她,他根本不信,当然就是即使是真的,这事儿也轮不到他来管。
他向来信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况在这种场所上班的女人,嘴里的话,根本就不能信。
马周也没理她。
潘晚音又说:求求您了,先生。
说着就要给沈珏下跪。
只见马周面上轻描淡写内心无语的说:首先,我们不是你的领导,和你非亲非故,你在这里工作,有事,可以找你的领导,而不是找我们。其次,既然干了这一份工作,就弄清楚自己的身份,不要掂量不清自己,更不要随便来为难别人,要分寸自知。
马周的意思,自然是沈珏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