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细腰染白雪,经年又与谁人说。
轻微的摩挲让她的心里有些酥麻,连着脚趾头都一起酥麻。
他把下巴埋在她的脖颈,那瘦弱清晰的锁骨上,是他砰砰直跳的心。
他也能听见她的。
明明在一起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在这个时候,两个人还是像刚在一起的时候一样紧张。
紧张的呼吸与紧张的细胞,等待着舒展与拥抱。
她的手同他一样,抚摸着他的腰。
温柔的摩挲像梦里的美丽春日,开出深爱的花,迎着眼前彼此深爱的人,尽情绽放。
他只觉得心里一紧,连带着脚趾头也一紧。
同刚在一起的那一夜不同,林芷心里是放松的,但是身体依然是紧绷的,
紧绷在他的覆盖里,紧绷在他温柔不间断的深深的吻里。
十八岁以前的她,从未想过,最终和她如此翻云覆雨互说爱意的人,竟然不是秦鹤。
她也知道,如果她无限深爱的那个秦鹤还在的话,他也会原谅她如今爱上沈珏的事。
因为,那个秦鹤是爱她的,那种爱是大度的,美好的,就像那几年里,他们能很大方的谈天说地,聊起一些事,从来都不会小肚鸡肠的乱吃飞醋。
因为他们知道,他们永远都不会背叛彼此。
当然,如果他还在的话,自己与沈珏也绝无可能,她必然与秦鹤幸福一生。
沈珏紧紧的抱着她,吻着她,行动是心里的表达,已经无需言语来证明。
她享受着这样深刻又温柔而缠绵的爱意,感受着美好的舒适,同最开始不同,她已经习惯了这种快乐,也期待着这种快乐。
她把沈珏的腰抱的更紧,她不会去掐他,只是紧紧的抱着他,仅此而已。
冬雪开始飘落,西城进入寒冬,元旦过了,新年即将来临。
许多店铺还贴着元旦和圣诞的贴纸,圣诞树上还挂着七彩的灯,人们又在期待新的节日。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儿童在成长,老者在老去。
只有死去的人无声无息,并且保持了离开这个世界的年纪。
她与秦鹤分别从南城和北城出发,最终在西城机场的出口汇合,准备去看望南筝。
她的包里,是早就准备好了礼物,她看着秦鹤一如往常的淡漠的脸,心中满是无可奈何。
即使他已经不是她最初爱的那种表情,但是她已经被迫接受,并且习以为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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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没有任何办法。
那一天,她耳机里是《白衣》:
谁曾在城门深雨中,寻觅过我
雕得古拙的山水,夜把明月照
我留下传唱的歌谣多少
奉旨而挥的笔墨,每为罗绮消
谁懂我的潦倒谁又知我的骄傲
谁曾在烟花巷陌里,等待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