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锦绣也得意了,心想文燕玲真有你的,还是你狠。
但是林锦绣根本不敢说话,她怕苏淮真的放火。
苏淮听到这些话,哪里受得了,就嘴里骂着:你他妈的被林英各种戴绿帽子,还这么爱他,你可真是贱人啊,你这么缺男人,你怎么不出去卖啊。
然后一只手挣脱了林风,拿了一个杯子,直接扔到了文燕玲的头上。
文燕玲被砸的头都偏了,但身体纹丝不动,继续骂:天天扭着腰跳舞,靠着你这一副皮囊,迷了多少人,你可真厉害啊,迷了我两个儿子都快要和你姓苏了,迷的我林宏调戏你,迷的金宝丰念叨你,你可真有脸,你都是幻想的吧。
林图赶紧放开林英,直接捂住了文燕玲的嘴,不想让她再说了。
他觉得自己特别对不起苏子衿。
在这样的环境和语言里,苏淮翻着白眼:文燕玲,你就应该下地狱,你自己没有本事守住你的男人,养了个不知廉耻的大儿子,娶了个人可尽夫的大儿媳妇,给你这个野种杂种女儿找了个那么贱那么色的老公,你们一家子人都有病,你居然还有脸靠着你的幻想,来羞辱我的女儿,你可真是精神分裂,我女儿再怎么样,也比你魅力大多了,不像你自己,连一个跛脚老头子都守不住,傻逼。
他一边说,一边直接按了打火机,点燃了汽油。
火光乍起,迅速蔓延,林锦绣快速的跑,门被苏淮锁了,她出不了屋子,只得上了楼梯,可还是带着一大尾火苗,当然,那抹火苗,是林英给她扑灭的,没有用水,用的是自己的手,和自己的人。
火苗蔓延到林英身上,林图林风赶紧去放水…
文燕玲看着这一幕,想起了自己的十二岁,心里格外的凉。
…
天色再漆黑,好像也漆黑不过人心。
这世间,善良的人有极度的善良,恶毒的人有极度的恶毒。
金天懿和朱越吃过了晚饭,抱着朱皓坐在沙发上,三个人静静的看着电视,放的是朱皓喜欢看的动画片。
朱皓有些困了,看着看着,就忽然睡着了。
金天懿把朱皓抱着放进儿童房,给他整理好了被子以后,又回到客厅里,坐在朱越旁边。
朱越抬头看她,声音挺小的“你妈手上不干净吧,才会变成这样。”
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
金天懿并不意外,但她没有回答。
朱越继续说,带着些许试探“不管怎么样。”
金天懿吸了吸鼻子,淡定的接话道“不管怎么样,只要她手上不干净,我也会大义灭亲。不是因为我恨她,而是犯了罪,就得受到法律的惩罚。”
朱越心里长舒了一口气,金天懿说的话,在他的意料之中,可他还是觉得,有些无语“她手上的不干净,是不是,也不止一点点?”
金天懿看着朱越,眼睛很红“应该是吧,我没有证据,但是证据总会有的吧。”
她想起自己十三岁的时候,吵着闹着非要改名字,那个时候,金宝丰骂她,林锦绣也骂她,只有金宝娣笑道:我觉得金天懿更好听,就听她的吧。
这是金宝娣自己想做,但是没有勇气,也没做成功的事儿,所以她想成全金天懿,就给了金天懿一个台阶下,帮了她一把。
金旭辉听了金宝娣的分析,就点了点头,林锦绣和金宝丰在金旭辉金宝娣一家子都走了以后,对她骂骂咧咧。
后来,她二十岁,在大学里遇到了朱越,两个人青春年少,甜甜蜜蜜的谈起了恋爱。
林锦绣略有所耳闻,就打听了一下,然后从此以后的每一个电话里,金宝丰和林锦绣都在电话里,让她和朱越赶紧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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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痛苦,但并不纠结。
她爱朱越,她讨厌自己的父母,也并不想听他们的,她觉得他们三观不正。
后来,有一次在图书馆,她和朱越两个人在看书写论文,她去架子上拿参考资料,刚走了没几步,她手机振动了。
朱越在桌上看到了,他本来要按挂断,结果一个不小心,按了接听,然后就听到了,林锦绣骂金天懿,然后让她赶紧和那个穷小子朱越分手。
在图书馆的角落里,朱越听到这些话,然后他帅气的脸上,脸色越来越难看。
金天懿回到桌上,看着朱越的脸,就明白发生了什么,就赶紧道歉:对不起。
朱越倒是没有怪罪她,笑着说:你说你妈难搞不讲理,现在我算是见识到了。
他心里其实想的是,你还是有所保留的吧,这比你说的,看起来可怕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