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后,他对徐离晟说:“回头刑侦科那边会再请你录口供,还请配合。”
“没问题,我也希望自己能帮上忙,尽快把凌辉救出来。”
萧兰草道了谢,临走时又交代徐离晟如果凌辉再来电话,随时通知他们,徐离晟点头答应了。
两人从办公室出来,林紫言说:“听凌辉的说话声,他一定跑很久了,不知道还有没有体力撑下去。”
“地角很偏,比起撑不撑得住的问题,他再被抓住的可能性很大。”
“那他岂不是很危险?那些人已经杀过一个人了,一定不介意再杀了他。”
萧兰草沉吟不语,林紫言观察着他的表情,问:“我是不是说错了?”
“没有,我只是在想一个问题,杀人都是有动机的,窦剑承也好,俱乐部李孙虎也好,他们的首要目的是诈骗,如果人都死了,还怎么骗钱?”
“大概钱都骗到手了,被害人又知道得太多,所以就杀人灭口。”
但凌辉没有被杀,而是被关起来,那么犯罪团伙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萧兰草没有说出自己的观点,但直觉告诉他—解开了这个谜题,孙长福被杀之谜也就迎刃而解了。
两人走出医院大门,身后传来叫声,萧兰草转过身,叫他的居然是徐小月。
前两天他们去找徐小月了解徐远秋的情况时,徐小月表现得很激动,所以萧兰草暂时放弃了这条线,没想到她会主动找自己,看着她跑过来,问:“什么事?”
徐小月将手里的一本笔记递给他,萧兰草接过来打开,里面是工作日志,笔迹清楚娟秀,出自女生的手笔。
“这是我小姨的日志,她去世后,我们在清理她的遗物时发现的,我妈妈原本想烧掉,被我藏了起来,或许看看她的日志,会对你们的调查有帮助。”
“为什么想到要给我?”
“我也不知道,或许是出于私心吧,我不相信小姨会犯那种错误—这本日志我看过很多遍,总觉得在小姨出事前的那几天,日志内容都写得很奇怪,最后一页还被撕掉了,我想或许是有人不想让别人知道真相,所以撕去了。”
徐小月说完,自己也觉得牵强,自嘲道:“可能是我想多了,日志一直都锁在她的抽屉里,抽屉也没被撬过,不过既然你要查,我还是希望可以知道结果,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
“谢谢。”
萧兰草收下了日志,看着徐小月走远,林紫言说:“一件案子里,受害者跟加害者的家人都承受着相同的痛苦。”
“最可怕的是有时候我们不知道所谓的嫌疑人是受害者还是加害者,希望凤梨仔那边有收获。”萧兰草走出医院大门,“虽然我知道不能对他抱太大期待。”
“阿嚏,阿嚏阿嚏!”
甘凤池对着玻璃窗连打三个喷嚏,冯玉芬端着茶水过来,问:“是不是感冒了?”
“不是,大概是被人念叨了。”
他多么希望念叨他的是林紫言啊,但一想到未来的女朋友跟上司在一起查案,他就一秒没力气了,打量着玻璃窗,说:“安保公司还负责换窗户,服务真周到。”
“因为关系到用户安全问题,玻璃都是特制的,上午他们派人来检查了一遍,说安全防御设置的线路有一部分出现了问题,是人为的,看来还是跟那次的恐吓……”
说到一半,冯玉芬发现自己说漏了嘴,慌忙放下茶,说:“喝茶喝茶,点心是我早上烤的,你来尝尝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