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疑了一下下,看了看及时昏迷眉头都皱在一起的素宛,依旧将那束胸给解了下来。
这一刻,就算自己心无杂念,也要避讳一下,头是背了过去,眼睛也看不见,手就只能瞎折腾,最后碰到一片柔软的地方。
贺兰勋的身子好像被电了一下,立刻转过头来,看着面前的人,最终只能硬着头皮给她将里衣服给脱了下来。
入目的,不再是雪白,而是怵目惊心的伤口,最严重的便是心口那块。
这样的伤口都是致命的,就算是痊愈都不一定能调理好,需要每天躺在床上修养。而她却是整天……。
贺兰勋不可思议的看向素宛,面前的不再是柔弱的女人,而是一个怪物。但是眸子里却是心疼。
好端端的侯府小姐,再怎么尔虞我诈都可以舒舒服服的享受该有的一切,况且,这内宅之斗不止侯府一家,怎么到了她这竟成了要命的节奏。
她开这芳华医堂又是为了什么?眼中的恨意以及她想要调查的人,又是指向了谁?
“林素宛,你究竟隐藏了多少事情?不过。无论你打着什么样的注意,我都会依你所言来迎娶你。”
贺兰勋小声的说着,唇角勾起魅人的笑容擦干素宛身上的湿水。
昏睡后的素宛意外睡得很好。看着已经黑下来的天色,她惊坐起身想要下床,铜时腿下绵软的感觉让自己又倒在了床上。
“小姐……你醒了?有没有感觉好点了。”
玉竹端着雕刻精美的梨花杯子来到素宛的面前,杯中是雪梨汤。
“这是在哪。”素宛开口说法。发现自己的声音嘶哑的厉害。喉咙肿痛,身子滚烫。
“小姐,是锦丰将我们送回来的,当时你昏迷了。”
玉竹想起那个嘻嘻哈哈每个正形的男人,眼中满是喜意。
这一点自然不会错过素宛的眼睛,她接过梨花形的杯子,轻轻喝了一口,感受着晴天才抬眼对着玉竹说道:“是个不错的人。只是现在不算时候。”
没错,现在不是时候。他们没有得到自由,身边的人如狼似虎,他们哪能去想儿女情长?
玉竹自然明白素宛指着什么,眼下也没有失望的神情,而微微一笑说道:“玉竹什么也不求,只求我们家小姐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不过小姐,贺兰公子怎么样了?为什么你回来的时候穿的是男装?”
玉竹的一句话让素宛惊住,怎么她的衣服被换了?那她的百宝荷包呢?里面装的可是要命的东西,她不害人,却不能让人因她出事。
“小姐,你是在找这个荷包么?”玉竹看着素宛急切的样子,赶紧拿过素宛床边的荷包。
一直以来,这个荷包就没离开过素宛,所以玉竹知道,这个东西对她来说很重要。
素宛拿过荷包松了一口气,又想起自己熬得毒药,又看向玉竹。
“小姐放心,听了小姐的话,当所有人都走以后,玉竹才走的,中间并没有人靠近。”因着素宛不能说话,玉竹看见小姐的神情自然知道她想要说什么。
这下,素宛才全身心的放松了下来,重新躺在了床上。
迷蒙间想的全是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情,最后好似回忆自己的衣服是贺兰勋帮自己脱得,而他还说他会负责。
咬着银牙,最后只得松了下来喊了一声冤家。
夜色已深,林菡因为清冷虫鸣而被烦躁的在屋中来回踱步,当她第四十三次坐在床边拿着那个锦囊,心中的烦躁已经化为抹不开的蜜糖。
他犹如神明一般出现在自己的世界,那抹微笑,好像阳光暖着自己的心扉,说的每一句话,灌入干渴的灵魂,她需要他,更可以说爱。
就算是为了他,自己怎么也得好好改变自己,让自己看起来不如以往那般颓废,不能让侯府的那贱人安心享乐。
最后,她打开锦囊,上面苍劲的字体解释道,无花,无色,无味,剧毒,无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