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达晞已经被他逼的快疯了,他一把掀开对方,不管不顾的去开门。
“小落。”
“小落,你以后想考哪所大学?”18岁的苏源邑还是个猛长个子的少年,眼中有对未来的期许,有想尽快长成大人的迫切。
坐他对面的男生比他小了两岁,脸上的稚气还未曾脱离干净。带着一股青春活力的爽朗:“我想考公大,当警察。”那个叫小落的少年,笑着说。
苏源邑在他眼里看见了光,他摸了摸男生的头,坚定的许下了诺言:“好,那我也考公大,到时候在学校等你两年,你要加油。”
当年的谢惊落只想腻着苏源邑,认为他是他的天,是必不可少的空气,他们会是一辈子最好的兄弟。
他们一块儿长大,渡过了很多快乐的时光,也想在人生最重要的时刻,与对方分享未来。
平静的湖面被扔下一颗石子,荡起层层涟漪。
“小邑哥哥,你不是说家里让你学医吗?你要是考了公大,以后就不能当医生了。”
“谁说我要当医生的?我要和你一样,做个人民警察,抓这世间最穷凶极恶的的犯人。”苏源邑铿锵有力,早已为今后做好了打算。
他近乎痴迷的望着谢惊落,眼中有化不开的柔情,那是少年情窦初开的绿芽,隐隐有要开花之势。
这样我们就能在一起上学,不会经历分开的波折,我会看着你长大,然后,然后
你就会是我一个人的。
“好,一言为定。”
凉风寄来离歌,转眼过了十一个春秋。
如今,他们面对面站在了最纯洁严明的土地上,一个是刑警队的法医,另一个,成了头号嫌疑犯。
是该怪命运的不公?还是扯淡的造化弄人?
这些已经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们会不会有漫长的以后
翁达晞僵硬着手,最终没有打开那扇门。
“我也没有指望你能原谅我,这样就已经挺好了。”有生之年还能再见你一面,是恩赐了。
苏源邑哪肯轻易放过他,偏偏不肯妥协,“协助警方办案,我可以考虑原谅你。”他试图用最恶劣的方式,达到目的,“难道你不想知道是谁杀了她吗?”
你心心念念的姑娘,宁愿去见她也不回来找我,难道你不想查清楚是谁杀了你心爱的姑娘吗?
翁达晞从漫长的回忆和自责中剥离,恢复了以往的神情。
他冷冷一笑:“我没有责任和义务去帮警方破案,也不感兴趣是谁杀了她。”他侧目,像是看穿了他的伪装,“我不认为我接下了条件,你就会原谅我。”
这对谁都不会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