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搞什么鬼。”张小蝶眉头紧蹙,揉着发痛的后脑勺。
“你也太可恨了,明明就认识傲龙堡堡主,怎么就不说?”康俊峰满脸哀怨的质问她。
张小蝶深吸了口气,还顺带打了个酒嗝,“老大,我认识的是文瑾,可不是什么傲龙堡堡主!”
康俊峰楞了下,随即明白了她的意思,自己一直说的是傲龙堡堡主,又没有说名字,人家自然不清楚他说的是谁。
“可你见到他的时候,就该知道傲龙堡堡主就是你认识的文瑾啊!”康俊峰想起了之前张小蝶有看到文瑾,却没有说认识。
张小蝶睨了眼又保持沉默的司马慕,撇了撇嘴,“他也认识文瑾啊,他当时看见了不也没有和你说!”
唰——
康俊峰犀利的目光投向司马慕,“对,张叠当时不说,怎么你也没说,对了……当时你说去上茅厕,难道是瞒着我去见他?”
司马慕忙摇头,“没、没……我真上茅厕了,不信……不信你问店里小二……”
张小蝶忍不住噗哧笑了,“难道你要他调转马车,回到龙门客栈去问小二是否有出恭?”
“不……不是的……”司马慕涨红了脸,一脸可怜模样,康俊峰却不依,仍旧让他说:“那你在楼上也见到他了,当时怎么不说认识?”
“呃……”憋了半天,见康俊峰都像是要冒火的时候,司马慕才终于说出话来:“我当时只是怀疑,不敢确定,你说的傲龙堡堡主那么神,哪里想到是文瑾哥……”
“是、是,我和慕想的一样,况且我认识文瑾都是四年前的事情了,四年不见,我也不敢确定!”
“真是这样?”康俊峰仍旧有些不信地问道。
司马慕连连点头,“嗯嗯,是,先生说君子是不谎话的。”
张小蝶听闻立即附议,“是,是,都是君子岂能说谎话!”
切,她本就是女的,谈什么君子,再瞄了眼司马慕,那脸上写着纯良二字,不得不感叹,一个从小就演戏的人,是不会讲道德的,都戏子了,还狗屁君子。
可这话一出,康俊峰信了,他叹息着摇头,“唉……怪那画画的不够逼真,也怪竹帘妨碍了视线……”
“你叹气干嘛,文瑾是我大哥,以后你多的时间见面……”
沮丧万分的康俊峰听张小蝶这么一说,顿时来劲了,双眼发亮,像极了夜里的小花猫。
“真的?你们见面喝酒,你会叫上我?”
张小蝶一拳捶在他胸口上,“说什么见外话,你我是兄弟啊,况且我们还要一起赚钱呢!”
“哈哈哈,对,是,好兄弟,有钱大家赚!”心情舒畅的康俊峰笑得那叫一个灿烂,张小蝶也笑着,瞟了眼低头的司马慕,依旧笑着……
回到竹溪院已经很晚了,孔伯这次又如期坐在堂屋里,张小蝶见是他,顿觉晦气。
只见他起身草草行了礼,就沉着一张脸开始所谓的教诲……
张小蝶强忍住打哈欠的冲动,偷瞄了眼司马慕,嘿,这小子将生活无处不电影吃了个透彻,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身子骨还有颤抖的迹象,不时应诺着,是……教训的是……有劳孔伯……之类的话语,那孔伯过瘾够了,然后说到了正题。
“今日的事情,夫人很生气,可想到六公子自小体弱也不用家法了,就扣去公子这月例钱吧……”
张小蝶嘴角抽动,很想跳起来大骂,再扇这个欺压主子的狗奴字,可恶的封建社会,完全没人权,主母忒狠毒,就算气愤小三,可当初人家也不乐意当小三啊,还不是你自己老公缺德硬是吃了人家黄花闺女,才搞得被小三,现在倒好,变着法儿来折磨人家儿子,这司马家她算是看透了,什么都不缺,就缺——德!
这么大个司马府不至于就缺了那几辆银子,这孔伯蹲点这么久,为的就是要割掉例钱,说是这个月,谁知道哪年哪月才给再发!
那当家主母哪里就是看种这点钱了,还不是想趁你病要你命,柿子挑软的捏,治不了司马炎就整死你司马慕,好在,这小子也不只吃素的。
达到了目的,孔伯还喝了口茶,脸上终于露出了倦色,说了些劝慰的话终于走了。
“呼……”张小蝶长吐了口气,悄声对司马慕说:“这院子里的人,要好好清理一下,敲打敲打了,每次我们晚回来那孔伯都知道,平时缺衣少饭怎么不见他来!”
司马慕缓缓抬起头来,那敦厚懦弱的目光不在,敏锐的目光中透着阴冷,随即看了张小蝶,笑着点了点头,“尚好!”
第二卷 如花美眷似水流年…… 第五十一章 软柿子反攻
一大早,张小蝶就听见了坠儿哭泣的声音。
“公子,你怎么了?你说话啊……呜呜……”
张小蝶浑身一个激灵,发生什么事情了?
她束好胸,胡乱穿上袍子,踩着鞋就跑去了司马慕的屋。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