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蝶听得出,这话中有话,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享用了这名号,怕就不好撇清。
显然,文瑾是要张小蝶到他身边办事。
抓破头她也想不透,这文瑾要她合用,她武不能提,文未有名,无权无势,几乎就如废物了,这文瑾根本就不是池中物,要她何用?
“我……什么都不会……”
“我并未让你做什么。”他淡淡说着,张小蝶却能感觉到四周陡然下降的温度。
擦汗,谁想到,这小子现在怎么变的这样恐怖了,没事就威胁人。
硬着头皮迎上了略冷的目光,清了清嗓子,她道:“我和你是朋友,我也将你当兄弟,正如当年所说朋友交心,一杯酒,一生情,如今你贵为傲龙堡堡主,我不过是一个寄人篱下的书生,不愿高攀却不愿低就,你是我兄弟,无论何事,只要能力所及,定当竭尽全力,无所谓帮还是不帮,和你,我只谈情义二字。”
一口气说完,张小蝶心头捏了把汗,刚才文瑾那忽然变冷的眸子,分明就是对她怒了,为她不知好歹而生气,可她如今不是自由身,老狐狸以秋华胜、秋言要挟她,她是半分动弹不得,再说,如今的文瑾高高在上,她去,就是当个狗腿以求什么锦绣富贵,她要的也就是安温饱无忧的平凡日子,刀上舔血的日子那是电视里演的。
她那话说给他听,就是要文瑾明白,我当你是兄弟,你有困难我竭力帮助,可你别威胁我,因为咱不是那巴结你的人,若是你要逼我,那就是斩断了两人的情义。
第二卷 如花美眷似水流年…… 第四十九章 还如当初
淡雅的丝竹声飘荡在耳边,香炉里升起袅袅轻烟带着幽静的香味充盈着整个房间,神仙锅里的汤水咕嘟咕嘟冒着,张小蝶说完话后看着她,眼神中带着静谧。
心里却是在打鼓,那话是她豁出去说的,她已经被人利用,此刻又怎么再能莫名其妙又掉进另外的坑里?
静,短暂的时间好像被拉长,对面的文瑾面色平淡,深沉的眸光叫人琢磨不清。
忽地,他动了,拿起筷子,从神仙锅中夹了块豆腐,慢慢地放在张小蝶的碗里。
“这不如清水白菜豆腐好吃。”他说。
张小蝶倏地笑了,这小子说话,总是话中有话,好在她早就习惯了,夹起豆腐,细细吃了,带着高汤的鲜美,却失去了豆腐的清香。
他说清水豆腐好吃,也就是说,他赞同了她说的话,既是兄弟,有的失去就不能太复杂了,一清二白,情义二字需要的是简单,如同那日他给她喝的泉水,君子之交淡如水……简单、干净难得!
不仅松了口气,心里更是有什么落地了,一下子很轻松,像是又回到了当年司马府上。
“现在,又没有人,你可不可以说话带点温度啊?你吓我,没用!”
她心中的忐忑终于消失,文瑾对她而言,看似有变,其实未变,不然,刚才那番话后,他大可以拂袖而去,或者……
还好,他没有变,一如既往外冷内热。
他嘴角微微勾起,双眼清亮若晨间的露珠,那是在他在笑,她知道,他的笑一直都若昙花一笑,能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赵匡胤对你的评价颇高!”他忽地说了这么一句。
张小蝶惊得夹菜的手一抖,“还好。”
那日,她吓得要死,事后差点没有醉死,可以选择她宁愿不去冒那个头。
“没有你的云纹银戒我那日就交代了,说不定现在就是魂魄前来叫你喝酒了。”
他目光微一暗,“你不会的……”
“呃……”
张小蝶顿了下,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是的,她不会寻他,因为自己自身难保,因为自己被人利用,她不敢相信任何人,比如说现在,若是几年前,她会告诉他,然后请他帮忙,可现在,她却不能说,前面的路是黑的,谁都说不清。
“呵呵,你那么忙,我找你,你也没空啊!”她笑得很干,倒酒的手略显仓惶。
一双温暖的大手从她手里拿过了酒壶,不经意间的触碰,让张小蝶手一抖,望向那双幽深的双眼,平静的目光,让她心底莫名的平静了许多。
“十四了?”他问,沉静若水的声音带着些许磁性,很好听。
张小蝶点头,不解地望着他。
他为张小蝶斟上酒,又给自己斟上,才又说:“近期,我在京城的时间比较多,你的冠礼,我来参加。”
“呃……”这问题,她还真没有想过,再说,明明就是个女的,搞什么冠礼?那不是诅咒自己当一辈子男人么!
见她不说话,文瑾以为她有难处,又接着说:“你既住在司马府,那就由司马博弈为你办!”
他以为张小蝶寄人篱下不好开口。
可张小蝶听他话却猛地抬头,这人是神仙么?连她就在司马家抖知道,那照这样子推算,他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