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里的事也很重要。”莫笛不容莫尘骁狡辩,抓起他的衣领就把他拖走了。
“啊啊,莫笛,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啦!”莫尘骁惨叫道,只可惜莫笛丝毫不理会他的话,在一般人心中,莫尘骁的任何话都等於狡辩,直接忽略才是最好的解决方式。
“可怜的二堡主。”翠雨摇头默哀。
阳光从半敞开的窗口洒进房间内,照在水无炀的身上,半垂著眼的水无炀认真的研究著手中的药草,恍惚间,莫尘锦觉得眼前这一个画面美得像幅画一样,让人有冲动把它永远保存下来。
抬起眼,目光正好对上莫尘锦,看著莫尘锦眼中流露出的莫名执著,水无炀露出了一丝困惑,但很快就把这个问题甩到脑後,拿起刚准备好的外敷药草走到莫尘锦面前。
“无炀,你在生什麽气?”莫尘锦突然开口问道。
瞥了莫尘锦一眼,水无炀气他的迟钝,但依旧冷漠的不给予回应,拿起药草准备为莫尘锦抹,却被他抓住了手腕。
“你到底在闹什麽?”莫尘锦终於被水无炀的态度给惹恼了,这种不冷不热,仿佛没有把他放在眼中的感觉让莫尘锦感到烦躁。
“我没有闹什麽,请堡主您也不要胡闹打扰我的治疗工作。”水无炀轻轻叹了口气,显得对莫尘锦这种举动很烦恼的样子答道。
收紧握住水无炀手腕的五指,莫尘锦眯起了双眸,眼神有些阴冷,水无炀也毫不畏惧的直视他,目光平静如水,不见任何波动,却也同样的深不见底。
眼中的爱恋温柔不再,如今水无炀看自己的目光就像对待一个交情普通的人一样,自己在他心中再也没有任何特殊地位,这个认知让莫尘锦很恼火。
“可以继续了吗?”水无炀轻轻甩开莫尘锦握住自己的手,重新刚才被打断的上药过程,手指在碰到莫尘锦凹凸不平的伤疤时,水无炀的心不受控制的轻轻抽痛了一下,但这个小小的感情波动被他很好的掩饰了。
猛地甩开水无炀的手,莫尘锦拒绝配合,“既然如此,那你也不用勉强天天面对我了,反正你讨厌我。”
这算不算做贼的喊抓贼?水无炀不禁觉得好笑,看见莫尘锦赌气的样子,水无炀无奈的摇头,他觉得委屈,那他不更委屈?被伤了一次又一次的心,付出的真心一次又一次被践踏,如今竟然还被他埋怨?
抿了抿唇,即使好脾气的水无炀也忍不住想发火了,“既然如此,那就随便你了。”
扔下这句话,水无炀就推开门离开了药房。
错愕的眨了眨眼,莫尘锦也是第一次看见水无炀发火的样子,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麽做了,只能呆呆的望著他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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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雨被突然打开的门吓了一跳,看见先生铁青著脸走出药房,她的第一次反应就是往房内看,果然看见莫尘锦一脸茫然的样子。
暗叹一口气,翠雨马上追上了水无炀,反正不用猜也知道不对的人一定就是莫尘锦,有时候翠雨真的很想冲上去把水无炀的委屈都说出来,但她只是个下人,有些事情不是她能多嘴的。
思前想後了半天,翠雨决定去和莫尘骁说,好让他来开解两人。
当翠雨回到水无炀的房间时,他正在整理包袱,吓得翠雨赶忙跑上去阻止了他的动作。
“先生,你这是干什麽呀!”
“我要走。”水无炀冷著脸答道。
“那,那堡主的脸怎麽办?你花了这麽长时间去学习不就是为了治好他的脸吗?”翠雨拼命想要阻止水无炀。
“没关系,顶多我离开後回暗夜宫求师傅来为他治疗。”
一听水无炀都准备把水泉老人请来了,翠雨才意识到水无炀这次真的是去意已决了,不禁更慌了,赶忙劝说道:“那你就真的不管堡主了吗?”
“我不觉得我留下来还有什麽意思。”拨了拨垂在眼前的散发,水无炀显得十分疲惫,“我承认我是爱他,可他并不爱我,满怀希望的结果就是我被伤得遍体鳞伤,我累了,我不想再作践自己了,离开,对我来说是最好的结果,翠雨,难道你就希望我一直痛苦下去吗?”
“不……当然不……”翠雨看见水无炀眼中流露出的痛苦神色,不禁心软了,“我只是希望先生你能快乐的和堡主在一起啊。”
“这是不可能的。”这句话也不知道是水无炀为了说服翠雨,还是为了用来说服自己的。
“我不准你走。”莫尘锦暴怒的声音传入了两人的耳中。
快步走到水无炀身边,莫尘锦劈手打掉了他继续在收拾衣服的手,黑眸中满是怒火。
“你都不需要我继续为你治疗了,我留在这里还有什麽用呢?”水无炀垂下眼,冷冷的说道。
“我治疗。”莫尘锦咬牙切齿的说道,“所以你留下来,继续为我治疗。”
不管是为了什麽事,莫尘锦知道只有把水无炀留下,他们俩才会有和解的机会,所以他只有忍耐下怒火,不然今天一放水无炀走,他们这辈子或许就再也没有相见的机会了。
抬起头看著莫尘锦,水无炀沈默著,内心做著激烈的挣扎,好半晌才勉强点了点头。
就这麽离开莫尘锦,水无炀自己也很不甘心,治疗好他的脸,这是水无炀唯一能在莫尘锦心中留下的痕迹了,这样,即使将来他们永远也不能相见时,莫尘锦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