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扣着她手腕的时候;她根本不相信他会带她来德国;却在转眼间;她已经不需要做办理任何手续;秘密通关;才知晓莫斯科竟然还有他的私人客机停留在机场里面;听奇岩说;之所以停在机场;是莫斯科当局者;害怕猎鹰地下党势力的猖獗;乘坐大型客机;运送大型武器装备;在全世界范围进行恐怖活动;只好采取一系列限制出境的做法;即使拥有私人飞机;也必须要通关离境。
这次;如果不是因为奇岩擅自做主;鹰是不会坐客机的;他一般都是坐直升机;直接飞离出境。由于直升机载体较小;但凡大型武器装备的都不可能运出国土;所以那些当权者也只好睁眼闭眼。
飞机上;听完奇岩的述说之后;温晴才暗暗咋舌。
这样的男人;应该很可怕的吧?难怪他整日冰冷得令人胆颤;难怪他可以拥有强大的持枪军队;这样的男人;怕是惹毛了;连国际安全都会被威胁到吧?
而他轻松的一句话;想带着她全世界奔走;也不是没有可能。
此刻;她就身处于他在柏林的别墅当中。
四周都栽种着青葱茂盛的植被;相较于莫斯科‘湛园’的冰冷;柏林的别墅住起来真是舒适许多。
然而;她才刚住进这间别墅;奇岩他们就已经迫不及待地抬着担架将他们伟大的主人送进卧房了。
“他怎么样了?”
温晴走过去;问了一声坐在沙发上;等待艾洛夫出来的奇岩。
事实上;他已经等在这里足足有三个钟头了。这三个钟头;已经够她洗了一个舒服的热水澡;顺势还逛了一圈别墅周围;呼吸了一下新鲜的暖暖的空气。
令她诧异的是;他们才刚下飞机;艾洛夫和阿卡随后也到了。
“还在里面。”奇岩燃起一根烟;有一搭没一搭地抽起来;冷峻的眼神中;有些许担忧的神情。
温晴在他身旁坐了下来;想仔细看看这个忠贞不二的男人;是什么可以令他忘却自己的灵魂;只为做另一个人忠诚的影子?
“你害怕吗?”她淡淡地开口;发丝上是沐浴过后的清香味道;随意地披散在肩背后;白皙的脸庞上透着干净的清纯。
“害怕?”奇岩有些讶异温晴的问法;深吸了一口烟;不过才三十几岁的年纪;虽然看起来仍是年轻的模样;神情却泛着沧桑;“不怕;这点小伤对主人来说不算什么。”
温晴眉角轻佻;幽深的眸子转悠一下;唇瓣扬起一道温冷的笑痕:“可是早晨那会;你是怕的;你究竟害怕什么?”
她是指私自将她送去德国的事情。
奇岩眼神中挑起一份惊讶;随即很快便掩饰住;温小姐的聪慧令他暗暗钦佩;她竟然看穿了他心底的恐惧!
握着烟支;他抿唇;给了一个僵硬的笑容;再吸一口烟;没有应声。
而这个答案;他也无法告知温晴;主人的弱点随时都有可能被敌方当做靶子;他绝对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发生!
温晴看得出他有意回避;想起昨晚他凝重的眼神;她忽然觉得;那禽兽其实很幸福;有这么忠心的下属拿命在拥护;“是因为昨晚他昏倒;你认为是我做的;是么?”
她低叹一息;或许昨晚的一切;将成为她和厉天湛之间永远的秘密。
她仍记得他脸颊上胸膛上触目惊心的淤痕;记得他疲倦的话语;那是他第一次告诉她;他的真实姓名。原来;他也姓厉。
心头涌过一阵莫名的触动;她反复念叨着那三个名字;她想起他那双清澈的银色瞳仁;那双极其罕见的眸子;其实真的如他的名字一样;天空般湛然。
想起他手中握紧的那只羽毛笔;想起那句‘尤伯父’;想起他对她做过的那些令人难以启齿的行为;她该怎么解释;昨夜的一切;恐怕该昏倒的那个弱者应是她
奇岩用奇怪的眼神看了一眼温晴;愕然;随即快速敛去:“不管是不是你亲自所为;我想都与你离不开干系。”
他倒是回答得诚实;正也因为如此;他才急切地想要将温晴带离主人的身边。
温晴悠悠叹息一声;主子固执;下属也同样固执;她微笑地摇了摇头;说道:“其实;你越是这么想;越是这么做;越是这么急切地放我走;越证明昨夜的昏倒不容小觑;越是让我觉得;这可能是他致命的弱点!”
她的心思缜密;再次令奇岩惊叹。
☆、第五章:神秘契约 57 兽伤(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