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被人打了?牧歌惊问怎么回事,燕初只摇头,看上去特别萎靡不振,连头发都耷拉下来,从未有过的脆弱,伤痕在他俊秀的脸上异常触目惊心,眼睛始终低垂,牧歌心疼得心尖都化了。背后是来来往往的车,吃灰尘也不是事,牧歌就牵着着他顺路下去。
远离了喧闹的马路,粼粼的河水让心境变得平静,燕初终于说话:“我是一个私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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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带天赋—投胎技
作者有话要说:
☆【17】
远离了喧闹的马路,粼粼的河水让心境变得平静,燕初终于说话:“我是一个私生子。”
这是开始八卦的节奏?
牧歌听着越来越流利的阐述,明白了怎么回事。燕初的生父总共留下三个孩子,其中一个早死,燕初是私生子。现在轮到商量财产的时候了,一大家子竟然打开了。燕初去得晚,去的时候他妈已经被人打到在地,头发被扯得凌乱。燕初又气愤又恼火,开打了,浩浩荡荡的混战之后,就成了现在这样。
回到家,燕初怪妈妈不该去,妈妈凄惨地说撕破脸还不是为给他抢一份。
燕初坐在地上,双手抱着膝盖,脸埋在膝头:“我受够了,每年都去,每年都要来这么不堪入目的一出。小的时候,她说没有本事养我,要硬着头皮去,后来,是付出了青春更不甘心放弃。就是为了钱!我宁愿不要那么多钱!就算把肾卖了我也不愿意看她为我争为我吵!我明明有足够的能力,为什么还要去看别人的脸色!”
脆弱的燕初,悲伤的燕初。
牧歌将他抱入怀里,听他说着那些陈年往事,心都跟着碎了。
当然,牧歌还有点不太明白,既然他的生父早几年就死了,怎么现在才分财产呢?从燕初聊聊几句中,牧歌感觉这是一个很浩荡的大家庭啊,财产至少有三代在争。
燕初的手指在牧歌的手臂狠狠抓了下来,终止了牧歌的沉思:“牧歌,我痛恨这个根本就不是家的家!我痛恨那个男人,他根本不配当我的父亲!他即使死了我也不能原谅他!我痛恨妈妈,她为什么那么懦弱!我痛恨姓燕的所有人!我痛恨我自己,为什么我不能洒脱地走!我痛恨所有人!我也恨你!牧歌,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跟我什么关系啊!我何其无辜!为什么会有这种无妄之灾?
牧歌被抓得龇牙咧嘴。
燕初连怨带怒地挑了一眼,挑得牧歌直哆嗦。
燕初长得没话说,他要是不高兴的话,眼神凌厉,嘴唇削薄,有股阴狠之气。可燕初要是悲伤地垂下眼睑,却又很楚楚可怜,看得人心底颤悠悠的怎么都不忍心。
“你要是恨我就多捶几下好了。”牧歌颤抖地伸出手臂。
燕初没客气,给他背上狠狠打了好几下,直把牧歌打得肋骨都疼,就差趴地上求饶了。
燕初终于笑了,捏住了牧歌的脸扭曲地往外又揉又扯,牧歌疼得直抽气,抱燕初的手都松开了。捏过之后,燕初就伸出雀儿舌来舔牧歌的嘴唇。太亲密了,牧歌推了两下。
燕初一下子就不高兴了,受伤的脸庞又怒又伤心。
牧歌将嘴唇送过去,燕初一哼不接受了。
牧歌叹了一口气主动凑上去,用舌头轻轻舔过燕初脸颊那一道细细的伤口。燕初轻轻一颤,睫毛抖啊抖,抖得牧歌心疼得不行,因为燕初受过那么多不为人知的苦,他才变得又任性又分裂的啊。
唇舌缠绵,缠绵之火入骨。
牧歌和燕初滚过荒草丛生的野地,滚了一会儿,燕初要把牧歌的衣服扒下来,牧歌猛然觉得不对劲:不行不行,现在要是越界了又是扯不清的关系了——好吧现在这关系都解释不清了,要再发生点关系就彻底死绝了。
“野草里虫子多。”牧歌拽住燕初的手,干笑。
燕初的手腕都不够牧歌抓的,燕初恼火地挥了两下手,沮丧地趴回牧歌身上,手指不甘心地在牧歌的胸膛抓了两下。
牧歌不忍心。
牧歌不想看到他伤心。
牧歌不愿意他趴在自己身上吸溜鼻子。
可再不忍心也绝对不能脑子一抽把自己卖出去,燕初不是青藤而是沼泽,青藤还能挣断,沼泽只会越挣扎陷得越深越死无葬身之地啊。牧歌果断地抱着燕初坐了起来,指着天边说:“燕初,看星星多美好,一眨一眨的,像你的眼睛。”
“哪有星星?”燕初瞪了半天。
该死竟然是阴天,小学的比喻是用不上了,牧歌干笑两声:“这地方阴森森的,咱们回吧。”
“回哪?你家还是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