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仰北偏过头看着她,“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看我?”
“为什么?”申暖一直觉得,人长得好看就是该给人看的。
“我会不好意思。”仰北重新看向前方,说话间耳朵配合地红了一下。
申暖又笑了,这个人虽然外表淡泊了点,可是个性却很可爱啊……她想。
车到了蒲园小区,申暖邀请仰北上去坐坐,他很不自在地拒绝了。申暖笑着上了楼,姜仰北一直看着她的背影消失才坐回车里,心里有些失落,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失落。
这时候,姜仰北的手机响了,卫朝阳的声音子弹似的从电话的另一头冲过来,“你在哪儿?出来一下。”
“怎么了?”姜仰北觉得这个好友今天异常火爆。
卫朝阳沉默了两秒,像是下定了很大决心才开口问:“你知不知道有什么方法可以擦掉油性墨水的笔迹?”
“……”仰北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
“回答我,我又看不到你的表情。”朝阳相当了解地说。
“嗯,知道。”姜仰北答道。
卫朝阳挂上电话,摸摸已经快擦破一层皮的额头,整个人果真如申暖所想一般完全暴走,“XX的,你死定了!”他咒道。刚到屋的申暖站在客厅,莫名地打了个喷嚏。
“谁骂我……”她摸了摸鼻子,回屋里自习功课去了。
申暖虽然调皮,却还是一个挺爱学习的孩子,初中的时候就特鄙视那群老仗着父母的钱逃课泡吧的家伙,她觉得人都有自己的本分,做学生就该好好学习,所以第一次看到卫朝阳在课上睡觉的时候,她才会那么生气。
当然申暖生气倒也没什么,本来就糊里糊涂的个性,什么事过了就忘了,可是卫朝阳生气了,那后果就严重了。
第二天申暖刚进教室,一块白布飞快地捂在她脸上,难闻的味道灌进鼻子里,才挣扎了两下申暖就没了力气。迷迷糊糊间她听到有人对话。
“没问题吧,会不会出事?”
“没事,照老大的话做就是了。”
老大……他们在说谁呢,她自己不就是老大吗……申暖想着,渐渐失去了意识。
他们把申暖关在天台的小屋子里,那里以前是个水房,换了新水箱后就给废弃了,平时没人上来。
申暖整整躺了两个小时才醒过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房子里散发着难闻的铁锈味。她摸索着走到门口,狠狠地踹着铁门,正准备在天台补眠的卫朝阳奇怪地看了过来。
“开门!”申暖愤怒地喊道,“给我开门!”
卫朝阳拿开抵住门锁的铁棍,申暖惯性地撞到他身上,恍惚片刻,才发觉站在眼前的是谁。
“让你欺负我!”申暖跳起来用头撞他的下巴。
朝阳吃痛地退了一步,回过神嘴角已经渗着血,“你的头是铁做的啊。”
申暖冲上前又是一拳头,被卫朝阳死死地按住了,他挑眉看着这个大胆包天的小丫头,“这是你第二次打我了,加上脸上这一笔,你准备怎么还?”
“拿走我的课桌,又把我关在黑房子里,你准备怎么还?”申暖直直地瞪视着他,眼眶因为愤怒冒着水气。
卫朝阳呆了一下,看向她身后的水房,像是明白了什么。他勾起嘴角,恶魔地笑着,“是我做的,那又怎样?”
“我灭了你!”申暖冲口喊道,一脚踢到他的……那个地方去了。
卫朝阳顿时像活跳虾一样跳了起来,“你不想活了?!”他吃痛地跌到地上,整张脸痛得拧成一团,“你死定了!你死定了!”他反复咒骂着这句话。
申暖愣了一下,完了,她是不是踢中了传说中的死穴,他会不会就这么痛死啊……
申暖打了个冷战,往后退了一步,突然睁大眼睛,转身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