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壮脑瓜子很少有灵便的时候,我听他说想到了对付怪物的办法,赶紧追问道,“胖子你快说,现在不是卖关子的时候!”
葛壮有心卖弄,见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了自己,这才清了清嗓子,满脸都是得意,“这怪物皮糙肉厚,普通的法子肯定治不了他,只有用*包才能管用。”我说这不是废话吗,关键是怎么把*塞进这怪物肚皮底下,莫非你想学董存瑞舍身炸碉堡?
我们都不是董存瑞,没有那种舍身炸碉的决心,要是必须得采用这种办法来对付那头怪物,还不如趁早返回。
葛壮撮着大豁牙说你找什么急,胖爷我还没讲完呢!我催促他,死胖子你能不能快掉,别说话给撇条似的,总是一截一截地说。
葛壮腆着脸凑上来,小声说道,“你们发现了没有,这怪物有个致命弱点,就是嫉妒畏惧火光,但凡有光源的地方,都会引来它的攻击,所以咱们根本不需要亲自去找他,只需要一堆火,就能将这家伙吸引道埋伏圈力,王二小放牛的故事都听说过吧?”
我眼前一亮,忍不住夸了他一句,别说,死胖子,你这次倒当真想出了一个好办法。
说干就干,商议既定,我们便先将这石台上的浮雕陀印下来,再由老钟取出了大部分*和磷粉,调配成威力足够大的*包,用着石台充当诱饵,将调配好的*包塞进了石台底部,插上引线,一直延伸到石化森林内部。
之后我们取出了剩下来的汽油,将之轻轻洒落在了石台上面,搞定之后,一行人牵着引线走进了石化森林当中,寻找合适潜伏的地点。等我们全都藏好之后,我抬头,对躲在另一边的老钟打了个响指,他心领神会,手中摸出一个打火机,随着“啪嗒”一声,火苗子瞬间从他手中弹起,被老钟顺手一丢,跳跃到了石台上。
汽油被火苗子一引,瞬间就疯蹿了起来,经过现代高科技提炼和加工之后的汽油,明显比远古时代的桐油可燃性更高,随着那火苗蹿起之后,也将第二方石台照亮,熊熊火苗在跳跃中释放出了高温,也将我们身处的地方彻底照亮。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石台下面就是*包,而汽油被引燃之后四处流淌,高温很有可能会提前引爆*,因此我们都在等,期盼着这边的火势能够快些吸引那怪物的注意。
果然那怪物没有让我们失望,当火苗子疯蹿起来的时候,越发亮堂起来的光线,让它受到了格外大的刺激,一双眼睛都好似浸过血一样,瞪得通红,庞大的身体压倒一片石化的林子,口中愤怒嘶吼着冲向这边,一边狂奔,一边甩着脑袋。
可以想见它到底有多么愤怒。
这玩意每一脚跺在地上,地面都会抖上一抖,暗灰色的皮层好像裹了一层棕树油,在火焰光照射下,散发着油量的光泽,它疯狂甩动脑袋,用额头上的独角去拱翻石堆,硕大的脚掌狠狠践踏着火苗子。
是时候了,老钟趁势点燃了引线,引线中的火星子“呲啦呲啦”都响起来,朝着安置*包的地方推进,在地上留下一道暗黑色的辙痕。
我的目光死死看向引线中飞蹿起来的火星,心都悬到了嗓子眼,生怕这一点光线会引起那怪物的注意,招来疯狂的践踏。我们所存的*数量不多,一计不成,很难有第二次机会。
好在那比起引线中那*星子,石台上的火光要浓烈得多,这独角怪物的注意力并未被彻底地吸引过来,我们死死蹲在地上,望着那火星子一点点朝着填放*包的地方挺近,只剩最后十来米的距离。
可此时,那拱翻了石台的怪物却好似发现了什么一样,低头在空中嗅了嗅,并未继续停留在原地,而是甩着庞大的脑袋,朝森林深处调头走去。
这一幕把我看懵了,好不容易制造出来的机会,若是错过了岂不可惜,我们已经没有第二次机会能够将它留下来了。
“糟糕,这家伙闻到*味了,它想离开!”葛壮脸皮子抖了一下,趴在我身边小声说道,“得想个办法再把它引过来才行。”
时间紧迫,眼看那引线已经燃烧得只剩五六米,我们根本没有多余的商量机会,我眼前扫过一次狠戾的光芒,忽然将手中的探照灯拧开,猛一下从藏身的地方窜出去,使劲挥动起了双手,冲着那怪物庞大的屁股大喊大叫,
“我在这里!”
我这一喊,吓得葛壮脸都白了,急忙要站起来把我拽回去,然而我却先他一步冲向石台,将手中的探照灯对着怪物乱晃,不停地制造响动,来吸引它的注意力!
听到源自身后的大喊,那怪物庞大的身体一顿,徒然回头,两个大血涡子般的眼睛一下就定格在了我的身上,从鼻孔中喷出一股白气。
它很愤怒,却并未立刻冲向我,反而显得极度谨慎,愣在那里和我遥遥对峙着。接触到那怪物的眼睛,我脊梁骨上的寒毛都纷纷炸立了起来,小腿肚子有些发软,体型这么庞大的家伙,一脚就足以把我压成肉饼。
但我却一步都没有后退,反而抬头,用目光死死逼视着对方。自然界猛兽无法像人类一样通过语言交流,而眼神则属于它们传递大部分信息的方式,野外遇上了猛兽,和它对视便等于是在挑衅般,然而我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余光瞥向地上的引线,已经燃烧到只剩最后两米,在不采取措施将它吸引过来,就会功亏一篑!
我咬牙一发狠,决定给这怪物来上点刺激,急忙抬起了手中的探照灯,朝它好似被血洗过的眼瞳上照过去。
被这强光柱子一晃,那怪物果然陷入了暴怒,眼瞳里的血光也深邃了几分,巨口张开发出一声咆哮,庞大的身躯好似利箭般朝我冲了过来。
起先它十分犹豫,可探照灯里的强力光线却让这适应了生活在黑暗地缝下的怪物极度不适应,它愤怒地爆吼,前肢重重地跺在地上,犹如一只愤怒的老牛,将脖子压低顶在地上,那只独角就跟开垦荒田的犁耙一样,在坚硬的岩石层表面垦开一条笔直的泥印,夹杂着碎石溅起来,迸射到空中到处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