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赫然靠边停了。
但也把车门给锁上了。
跟她讲道理:“你要去他现在的住处找他就算了,还要去跟他同居过的房子找他,你考虑过我的心情吗?”
“我找他,是有正事,你以为我找他是干什么?”黎星若平静中带着点激怒人的挑衅,“忆往昔峥嵘岁月?念旧情重温旧梦?”
按理说,听她这么说话,男人该生气了。
结果叶赫然非但不按她设想的那样出牌,还平铺直叙道:“我没有这么认为,我只是单纯的觉得膈应、难受、委屈、不舒服。”
黎星若:“”
没跟她藏着掖着,是什么就说什么,打直球,反而把黎星若给弄得不知道该是什么表情?
她记得,他以前的情绪,没这么稳定的。
叶赫然倾身靠近她:“我过不去那个坎,你非要去的话,你哄哄我。”
“我会不会哄人,你心里没数吗?”黎星若别开头,“我就是这样的,你接受不了就去把离婚协议签了,我们各不相干。”
叶赫然啧了一声,启动车子:“你就会拿个离婚协议欺负我。”
他还是把车开去沿河西路。
黎星若看向了他,有那么一瞬间,好像在他头顶看到了两只耷拉的狗耳朵。
委屈得要命。
她转头看窗外。
城市的变化往往是最快的,她在这儿附近住都是十年前的事了,早就大变样,搜遍记忆,也找不到对得上的画面。
车子停下,黎星若解开安全带。
叶赫然还在不高兴,但他的不高兴是跟她商量着的不高兴:“你亲我一下吧,就当是哄哄我,我心理平衡一点。”
黎星若看向他,他将脸凑过来,本意是想让她亲亲他的脸。
但下一秒,他就感觉自己的唇上贴上了一抹湿润。
他愣了一下,而后迅速看过去,黎星若已经打开车门下车。
经历过三年前那场生死一线,叶赫然现在特别珍惜跟她在一起的每一分钟,不喜欢模棱两可,浪费时间去猜心意,就要得寸进尺刨根问底。
他立刻打开车门,跟着跑下车:“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