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从他的气势、态度,杨芙感受到了一股屠杀现场的味道。
这些人都是怪物,
都是让杨芙大开眼界的人物。
如果。。。
他们的身边没有站另一个男人。
那一位看似内向害羞,不敢看人的夫君的兄长。
那位夫君的兄长甚至没有拔刀,只是抓了一根草。
一根草在他手心里,已经变成了一把杀人刀。
长草如随风舞动。
每一动,就会有一人死去。
他错身而过,让血液不会沾到他的身体,亦不会污浊他的眼睛。
他未出手时,如同一个害羞的大男孩,
但出了手,却让人猛然察觉,那就是披着人皮,藏在人间、且有着洁癖的怪物。
不,也许不是怪物。
他太无敌了,出手也太云淡风轻了,脸上还带着不甘不愿的神色,这样的人。。。杨芙莫说见过,便是连听都没听过。
“你们胆敢杀戮朝廷命。。。。。。”
有人叫嚣着,但话音未落,就戛然而止,不是他沉默了,而是死人无法再说话了。
“你可知道我是谁?”
没有回答,也没有追问,因为说话的人已经死了。
“疯了,真是疯了,你们一定是魔门的。。。”
这习惯了疯狂给别人扣帽子的人也未能完成他的演讲,因为他也死了。
“这定是魔功。。。”
话音未全,又已死亡。
“大家不要怕,他们不过就四个人,我刚刚已经分析出了他们的招数,无法就是斩,刺,撩,挥这几个动作。。。”
话未说完,又是死亡。
人间的泥土里,藏了太多的尘埃。
夏极从皇都走出时,就已经明白了这一点。
无论你做了什么,你都会发现自己所做的,竟然赶不上寥寥几句流言蜚语。
谣言可以断章取义,把你做的一切贬的一文不值,也会让你永远的疲于奔命。
何使浮云不遮眼?
唯有一骑离泥尘。
夏极拉着新娘子离开了这样的血腥场合。
他坐回偏堂。
杨芙局促不安地低着头。
她已经有些明白,这很可能不是夫君的父亲,而是夫君的老师。
远处,厮杀犹然激烈。
夏极忽然丢出一个令牌,这是苏家的身份铭牌,“拿出去给他们看吧,再慢你山庄的人也要死了。”
杨芙急忙接过,她不认得这令牌,但她还是急忙跑了出去。
门外,万剑山庄的杨景正在准备剑阵。
那四人虽然恐怖,但他万剑山庄也不是不能抵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