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迪没说话,站起来把自己碗里的米饭,还有所有的剩饭剩菜全部刀到二哈的狗食盆子里,端着所有的碗筷就回了厨房。
安迪站在厨房里,所有的碗筷都放在了洗碗池里,扭开水龙头,哗啦啦的水声遮住了白兰推门离开的声音。
安迪突然想起了入江正一。
她觉得,入江正一在白兰心里绝对占据一定的地位,但是……白兰却不会因为他而改变自己的意向,也不会迁就甚至是妥协。
她突然不甘心的跑到客厅里,果然客厅里没人。她咬着唇,皱着眉毛,愤愤不甘的跺了两下地板。
就不知道过来安慰一下吗?说点什么也好啊混蛋白兰!!!去死吧!
她穿着拖鞋急匆匆回厨房的时候不小心踩到了餍足的二哈的尾巴,二哈嗷呜一声惨叫,夹着尾巴狼狈而逃想跳出落地窗到院子里去结果狠狠的撞在了透明玻璃上。
“喂……”安迪的手伸在半空,“对不起啊……”她低下头,觉得自己怎么突然这么任性娇滴滴,太不符合她的个性。
宁愿打肿脸充胖子也不愿意服软的安迪,突然觉得自己最近过于绵软无力,整个人好像被白兰拿捏住,情绪都跟着他变化。
……安迪觉得没有安全感,自海边事件后,已经过去了一年半,这段时间白兰变得更加的难以捉摸,甚至是一种……若即若离的感觉。安迪总觉得自己像是被吊在半空中不上不下。
太让人不舒服了。安迪顺了顺自己的胸膛,她的手掌恰好碰到了胸前挂的玛雷指环。她一愣,食指和拇指捏起指环,橘黄色的鸽子蛋流光溢彩,银白色的小翅膀上有安迪模糊的倒影。
“什么我的戒指,肯定是假的玛雷指环,拿个假的骗我有意思吗?整天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在乱搞些什么,干脆死在女人肚皮上好了。”
安迪盯着玛雷指环,愤愤的诋毁白兰,她想把戒指摘下来,却突然发现自己根本解不开这条银质的链子。
“……算了。”
这之后的三个月,白兰越加过分,早上看不到人影,晚上也几乎很晚才回来。安迪憋着一口气,就是不和他说话,晚上坐在床上瞪着眼盯天花板,恨不能戳出两个洞来。
外面的二哈一声长叫,给安迪通风报信:白兰回来了。安迪便立马眼疾手快的关上台灯,盖好被子躺在床上装睡。她水平被白兰练习的炉火纯青,白兰每次都被她骗过。
她闭着眼听见白兰悉悉索索脱衣服的声音,然后他去浴室洗个澡,洗澡的声音很小,如果不仔细听,根本听不见。
安迪一向睡眠浅,特别是自己一个人的时候,白兰知道这一点,所以总是蹑手蹑脚的慢吞吞的洗漱,然后头发也不擦干的爬到床上。
有次安迪听见白兰在厨房里偷偷的自己做意大利面,安迪突然有些不是滋味,毕竟她赌气之下连晚饭都不给他留了,而白兰也没说什么,反而会把做好的意大利面第二天留给安迪一份。
安迪抿着唇看着意大利面,上面用蛋黄酱画了个笑脸,安迪就觉得鼻子发酸很委屈,她把意大利面吃完,然后把厨房整理干净。
白兰是个大|**|丝,厨房里用完都乱糟糟的,菜板上还有被卫生纸包着的用完的青椒。以为藏在纸里我就不知道了吗?
收拾完房间并把工作完成的安迪,看了看外面,又到了夏天,半年的时间里,白兰真的是脚不沾地,也不知道在哪里忙活,安迪和白兰说的话也没几句。
就算偶尔说话,也是一方撒娇卖萌,一方低气压。
要不然就是……
'你很忙吗?'
'恩呢。'
'求安慰。'
'才不要。'
'qaq'
'出去?'
'恩,等我回来哟。'
'才不要,你那么晚,我要睡了。'
'小安qaq'
她甚至开始怀疑,白兰是不是觉得她烦了,不想和她呆在一起了。得出这个答案的安迪心情顿时变得奇烂无比。
她穿着背心短裤,光着脚跑到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