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凌天的背影,在他的记忆之中愈发觉得很是眼熟,就像那位将武之主,凌云逸的背影一样,虽然武器不是长枪,但是,就算是握剑的背影也是那么的像。
“凌天,凌云逸之子。”凌天淡淡回应,言语平淡无比,虽然没有表现出厌恶,但,也没有对于这个身份感到骄傲。
“先王之子!”
“你是…”
“殿下!!!”领头男子听到这个回答,瞳孔猛缩,神情无比震惊。
直接放下手中兵刃,单膝跪在地上,垂下头颅向着凌天表达着自己无法言表的尊敬。
凌天的声音不大,可就像一支极速飞驰的利箭一般,穿透了在场每一个将武士兵的耳中。
千人同领头一样,纷纷单膝下跪,个个脸上涌现一层无法言表的尊敬,甚至是敬畏。
眼前这个少年就算没有这个身份,就单凭刚才的表现,在场之人无一不是由心敬佩这个少年。
“起来吧,不用这样,你们为了将武辛苦了!”凌天将长剑收纳在背后,连忙招呼所有人起来。
他是真的没有想到,仅仅只是一个身份,能够让如此多的人甘愿让其为自己跪下。
自己刚步入这个残酷的世间时,没有这个身份的时候,那些身份显贵之人,对那时的他冷嘲热讽,凌天嘴角不由自嘲一笑。
不仅是他,任何人都是一样,一生来倘若是平庸出生,那么便会被认为一生一世都是平庸之辈。
世人皆是非等闲之辈,唯有自甘平庸,认为这便是自己一生的命运,那才是平庸之人,无能之辈。
就算平庸,也要有不甘之心,去拼、去杀出一条属于自己一生高傲的道路!
凌天将其扶起,他心中一直坚信如此,没有人天生富贵,一路平步青云,有得只是不为人知的艰辛,能挣命运囚笼的只有自己。
“谢殿下,臣名叫谷饶,只是一名镇守在这个纷争边的一名无名小卒。”谷饶拱手,对面前这个殿下只有尊敬。
凌天很不是滋味,为什么眼前这个对于自己只有恭维讨好,修为也是在灵隐境中品一段,没有一点其他的意思,就只是忌惮着自己的身份。
虽然如此,依然笑道对着谷饶道:“将军不必这样,没有什么无名小卒的说法,任何一个地方都需要人去管理,而在这个地方,你就是这里的主人。”
谷饶一愣,不由的流下冷汗,面前这个少年,究竟是在试探自己还是别有他意,他不敢去猜测,只能继续恭维道:“话非如此,您天生便是这个天下的王,我们只是王手下苟延残喘之人。”
见说不通,凌天也不在言语下去,跨步越过谷饶,向着城池里面走去,他的目标便是回到陵明的墨城。
找到墨子轩才是主要,目的也只有借助墨子轩的手去找到宇文的下落。
之前是他错怪宇文了,那时对宇文身上散发的气息十分的诡异。
等凌天走后,谷饶缓缓收起自己卑躬屈膝的模样,抬手擦拭掉自己额头的冷汗,内心嘀咕着“果然不管如何,都喜欢试探自己这些为他们卖命的人,稍有不慎,便会死在对方手里。”
但他不知道的是,凌天完全对这个没有想法,只是一个关心和谦虚,在他人眼中,却是会要了他命一般。
不管王还是诸侯,就算是领头的将士,都是如此,对他人的仁慈和善意,只会被其当成羔羊,任他宰割。
一开始便是冷漠无情,就会让人感到畏惧,你说的任何话才会被正视,才有一定的份量。
身份也是一种说话的实力,并不是委曲求全的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