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前大闹普渡教总坛的人!”
“碍…”
裘克心微微一哂,目注“黑煞”童大川道:“童大哥,请再说下去!”
“黑煞”童大川道:“这孩子身边携带着一本异常宝贵的武功秘籍……”裘克心“氨了一声,目光移注“桑大人”,漫声问道:“童大哥,这十五头走狗,你都认识?”
“是的!”
“请给我引见一下。”
“那‘桑大人’是宫廷侍卫队的副领队,官拜三品,江湖中称‘黑心桑括皮’!”
“嗯,地道的走狗!”
“那被制住穴道的四人中,两个小个子是女的……”“我早就看出来了!”
“她们是宫廷侍卫八娇八杰中的人物。”
“嗯,也算是走狗!”
“那另外左边的五人是洪承畴的部下,右边五人则是吴三桂的部下……”“这就是你方才所说的‘走狗的走狗’?”
“是的!”
“这些人当中,有没有满人?”
“没有!”
裘克心俊脸一沉,冷电似的目光环扫十五个劲装人,震声说道:“你们都是大汉民族,炎黄子孙,你们的列祖列宗,更都是大明的子民,如今,你们不但认贼作父,典颜臣侍异族,而且帮助异族皇帝,残杀自己同胞,并对先明皇裔作斩尽杀绝之举,此种无父无君的行为,你们自己不觉得惭愧吗?”
裘克心话声一落,一个飘忽不定的语气悠悠地一声冷嗤道:“裘克心,你自己见着父母都不知相识,还好意思拿无父无君的大道理来教训别人吗?”
裘克心如受雷击地全身一颤,厉声喝问道:“什么人?既知本侠身世,何不大大方方站出来?”
那飘忽不定的语声又一声冷嗤道:“你发什么威!等你处理完眼前的事后,我自然会告诉你!”
“好!”裘克心俊眼铁青,身躯微微颤抖,足见他心中激动已极,他说了一声“好”之后,转向“黑煞”童大川厉声问道:“童大哥,这十五头走狗如何处置?”
童大川恭答道:“请主人裁示!”
裘克心微一沉吟,钢牙一挫厉声道:“杀!”
随着这一声“杀”,手扬处,被制住穴道的四人已恢复了活动。接着裘克心又沉声叱道:“速撤兵刃,本少侠不打死老虎!”
“黑心桑刮皮”眼看已成不了之局,硬着头皮,一打手势,十五人已采取包围形势将裘克心与“黑煞”童大川二人困在核心。
“黑煞”童大川向裘克心道:“主人,对付这批走狗,有老奴一人足矣,您还是留点精神对付更辣手的人物吧!”
裘克心凛然地道:“不!你我分头进行!”
“呛”地一声,银虹宝剑已然出鞘,寒光打闪,招演“拂柳分花”分向“黑心桑刮皮”与另一劲装健者身上袭去,口中同时说道:“童大哥,看谁杀的快,杀的多!”
惨号声中,那劲装健者已斜肩带背劈成两段,“黑心桑刮皮”长剑几乎被震出手,连退五步,他脸上充满了惊恐愤怒的复杂表情,一面奋力撑拒,一面指挥手下人联手合击,一面厉声叱道:“小狗!你胆敢拒捕,并格杀朝廷命官,将有夷诛九族之罪!”
寒闪交织,惨嗥连连声中,激起裘克心的清朗长笑道:“匹夫!走狗!亏你也胆敢自称为朝廷命官,你算是哪一个朝廷的命官呀?”
他口中说着,手上的动作可并不稍为松懈,同时,那“黑煞”童大川一双肉掌也是如入无人之境,当之者剑折人亡!
这两个人,“黑煞”童大川,本就嫉恶如仇,才与乃妻赢得“黑白双煞”之绰号,兼以出身大明皇宫,缅怀故主深恩,对异族皇宫的爪牙,更是恨之入骨,何况这一路逃来,憋足了冤气,这一出手,哪还有丝毫恻隐之心?
至于裘克心,出身于以忠孝节义完人之家标榜的巫山派,从小即受乃师“霹雳火”周少峰的薰陶,对异族统治者恨之入骨,加以方才又受暗中那飘忽不定的语声勾起他的神秘身世而激发出一股莫名的怒火。
因此,不到盏茶时间,十五个满清侍卫大人已死去三分之二,剩下五人,也是危在眉睫了。
尤其是那“黑心桑刮皮”,裘克心似乎存心要他多吃点苦头,虽然已是剑伤处处,浑身浴血,却并不立即取他的生命。
就当这剩下的五人生死系于俄顷之间时,山坳边陡地发出一声响澈云霄的厉啸,这厉啸之声一起,犹作困兽之斗的五人似乎精神一振,也就在这同时,“黑煞”童大川震声说道:“主人,强敌立至,别跟他们游斗了!”
话声中挟着两声惨嗥,又两个劲装大汉宣告了账。
说时迟,那时快,裘克心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