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淮发现就这般抱着她,她说话的态度比方才软多了,好似这般他们才能好好说话。
“……为何要同我和离?我要如何做,你才能愿意回来?”
他将她抵在假山上,困于他的怀中,俯下身在她耳边问道。
温热的呼吸洒在她耳后,他整个人覆在她的上方,清冽的气息似乎要将她整个人覆盖住。
苏怡言冷冷地将头偏向另一边,不去看他。
她不知道要如何开口,难道要她同他说,他在那种时候……喊了别的女子的名字。
那人不是旁人,正是柳月眠。
一遍又一遍。
那一夜,是她永远不想提起的难堪和羞辱。
察觉到怀中的人脸色突然冷下去,谢淮不自主地将她揽得更紧了些,汲取着她身上熟悉的温度和气息,仿佛一松手,她就会消失。
他不会哄女子,但他见苏怡言对林清墨的态度那般好,想必是喜欢那样的,他也愿意试着去学。
谢淮放软了姿态,将下巴搁在她肩头,他多日没有这般靠近她了,闻着她身上若有似无的幽香,他整个人都安心了许多。
他还记得她今日在前院看着别的男子时那副不知所措,面色绯红的样子,他当时几乎嫉妒得克制不住。
她竟那样看着别的男子,还会为别的男子脸红。
一想到此,他心中就一阵酸涩,他想将她带走,藏起来,让她只看他一人……
夜里的公主府静悄悄的,偶尔有几名提灯的丫鬟经过,但无人注意到这边的假山。
苏怡言闭了闭眼,选择听天由命。
狭小的假山洞中,鼻尖环绕的尽是他的气息,太过安静,以至于两人的心跳声也能清晰地传入耳中。
谢淮靠近她,低缓的语气中似乎带上了一丝蛊惑:“夫人,他们做的,我也可以……我不仅可以为你抚琴作画,我也可以为你剥葡萄,斟酒,舞剑……”
他顿了顿,冷白如玉的脸庞升起可疑的薄红,他咬牙道:“……你要看他们那般的打拳,我也可以打给你一个人看……如果你喜欢的话。”
苏怡言脑袋嗡嗡的。
打拳,是她想的那种打拳么?
苏怡言赶紧摇摇头,将脑子中不该出现的画面甩出去。
谢淮见她摇头,以为她的意思是不喜欢看那个,心中顿时松了口气。
虽然他们是夫妻,但让他赤着上身在妻子面前做那些奇怪的取悦人的动作,他还是有些难为情的。
“夫人……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这句话的分量颇重。若是旁的女子被谢淮这般对待,恐怕此时早已感动得一头陷入他编织的罗网中,沉溺不可自拔。
但苏怡言只觉得惊悚。
她浑身汗毛立起,怀疑眼前的谢淮被鬼上身了。
苏怡言仰头,打断他:“好,我只有一个要求,你将柳月眠母子立刻赶出静安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