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岳下楼时,接到了裘洛云的电话,她说:“肖哥,听说河南省政府的常务副省长已经确定了,你和她有接触没?”肖岳明白,她一定是知道自己已经和谢元彩见过面了。
“呵呵,前天晚上和她夫妇见了一面,谢副省长是一位专家型领导,善于统筹科研和经济发展工作,我想她将会对大方案的推进起到积极的作用。”肖岳笑着回复道。
“肖哥,那你可否给引荐一下啊!我刚回到北京,和康哥在一起。”她道,看来她打这个电话,是和周康商议好的。
“哦,这是应该的!中午谢副省长在簋街让请原副长、李书记、王书记、刘袁大师和她父亲吃饭,她父亲和原副部长是老同事、和刘袁大师是多年的好友。”肖岳想了一下,就说道。反正大方案的谈判和投资,周康是要和李哲经常接触的,谢元彩将会是负责新城区的省领导,自己就乐得提供这个消息。
“呵呵,那我现在就联系李书记,可以的话就去凑凑场子!”周康的声音传来。“我刚才在上卫生间,就让洛云联系你了,谢了兄弟!”周康这样说,肖岳是相信的,因为他没有必要做什么姿态,李哲如果能让他们过来,说明李哲也是希望大方案尽快落地的,那今天就看看高手之间是如何过招的。
看到客人已经开始来了,穆彤正在忙着招呼,也没有看到邹家平在哪儿,肖岳就出了大门,站在门口一边想着事情,一边等着领导们的到来。
没想到的是,十几分钟后,首先来到的是周康和裘洛云,老远周康就伸出了双手,笑着招呼道:“哈哈,‘浮云终日行,游子久不至。三夜频梦君,情亲见君意。’半个月没有相见,兄弟更显鹏程万里啊!”肖岳赶忙快步过去,两人的双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那模样还真像是久别重逢的知己。
“呵呵,‘花门楼前见秋草,岂能贫贱相看老。一生大笑能几回,斗酒相逢须醉倒。’每次与兄长相见,总能我感觉到兄长的意气风发啊!”肖岳也不知道他哪儿来的雅致,每次见面他总是要来几句古诗词,就笑着回道。
“哈哈,就你们俩见面时最酸!这要是穿上举人服,准让人像是看到电影一样了!”裘洛云看着两人这场面,就打趣道。
“呵呵,洛云啊,‘四方上下逐东野,虽有离别无由逢。’有肖岳这样的智者做朋友,此生无憾啊!”周康看了一眼裘洛云道。
“呵呵,裘总说的对,只是我感觉康哥可是比我酸多了!”肖岳就笑道,几人就哈哈大笑了一阵,裘洛云就提着两瓶茅台进行了大门,周康就和肖岳站在门口,一边聊着,一边等候领导们的到来。
一会儿,从巷子的北边走来了三个人,肖岳一看是谢元彩夫妇和一位精神矍铄的老人,他穿着一套纯棉的浅灰色唐装,加上白皙温和面色,给人一种骨子里的休养,肖岳伸手向周康示意了一下,两人微笑着就迎了过去。
“欢迎谢老和家人光临小店!本人肖岳!”在老者伸出了右手时,肖岳赶忙双手握住了,同时说道,他一笑,说道:“元彩说你很有才学,今日一见果真气度不凡!”
“后辈不才,我和谢副省长刚刚认识,应该是只从别人口中得知了我的酸相吧!让您老见笑了!”肖岳回道,他只是笑了笑。
肖岳就介绍周康道:“这是北京今集团股份有限公司的董事长周康,投资200亿到郑州市新城区的事宜已经提上了日程。”谢元彩和边都峰只是礼貌的和周康握手问好,谢老爷子只是微笑着冲他点了点头,两人就陪着几人向里面走。
来到了饭店的门前,老爷子驻足看了看大门和周边的环境,说:“‘缺月挂疏桐,漏断人初静。时见幽人独往来,缥缈孤鸿影。’我中华之传统文化总能让人感觉日月沧桑、人生苦短啊!”
“呵呵,‘惊起却回头,有恨无人省。拣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谢老,历史长江代有人才出而惊世骇俗,但自古英雄皆孤独,是为人生与世事也!”周康在肖岳冲笑了笑后,就冲谢老爷子拱了拱手,笑着说道。
两人吟出的是宋朝苏轼的《卜算子·黄州定慧院寓居作》,诗中尽透了作者对跌宕人生的感慨,也表达出了对于闹市中保持中华民族特色文化的四合院的憧憬之情。
但,老爷子只是微笑着看了周康一眼,却将目光转向了肖岳,肖岳就介绍道:“谢老,这所宅院乃是明朝嘉靖年间一品大员陶铨父子所居,为一套四进的院落,饭店为前院,后边的三进现在由陶氏后人所居,整个院落和广亮门之间的装饰尽透了明清官员府!”他点了点头,然后就抬腿进了大门几人就跟着进去。
站在门洞里,抬头看了看门洞上面的榫卯结构,没有看肖岳的周康,就向里面走去,围着影壁转了一圈,看着背面的大福字,站了好一会儿,他不问,肖岳和周康也不好介绍什么了。
他转身看着院子中间的情况,转脸对肖岳说:“肖岳啊,你能保持院子中的建筑风格,着实不易吧!”
“呵呵,回您的话!尽量保持原貌有两个原因,一是四合院原主人的要求,二是能够保持原貌才能更好的体现饭店的文化特色。您看这院子中的青石板已经有两百多年的历史了,院子中的这四棵枣树和两棵柿子树也是清康熙年间栽种的,四边房屋、走廊、门框、窗格等我们也只是进行了一定的修缮,尽量的保持了原貌,这样也能说明我中华民族的文化源远流长啊!”肖岳笑着回道,他感知到了谢老是位懂得和尊重中华民族文化的人。
他走到院子中间鱼缸处,看是围着鱼缸转了一圈,蹲下来仔细的看了看鱼缸上的纹饰,又看了看葡萄架和下边的茶几和竹凳,说:“‘天棚鱼缸石榴树,先生肥狗胖丫头。’整整六项,一个不缺啊!”
一楼的房间大都有客人了,肖岳就带着几人在走廊里转了一圈,就伸手请几人上楼,从左边楼梯来到了主房的二楼,他在门前停住了脚步,向院子里和周边看了看,没有说话,就进了房门,看了看正堂上木雕八仙过海中堂两边的对联,然后又看了看西边墙上的刘袁大师正楷所书、肖岳所作的《七律·疫中有感》,轻轻的吟诵了一遍,又看着东边墙上曹晓东行楷所书、肖岳所作的《青玉案·生日》,又轻轻的吟诵了一遍。
来到东边的小七孔包间,看着小七孔古桥的雨中图油画,凝思了一会儿,又看了看《风动荷花图》和张东林魏碑所书、肖岳所作《青玉案·生日》,点了点头,笑着说道:“呵呵,有点意思!”
又来到了乌江厅,看着张宝瑞的油画乌江源和张东林所书的《七律·启航》,转脸看了肖岳一眼,说道:“果真才情天下!”肖岳则只能笑了笑,说道:“还请您多多斧正!”
“哈哈,我可只会欣赏,是没有七步成诗的才能的!张东林在他的新书《浅析中国连锁餐饮企业中的文化现象与思考》中,说你的诗词已经成为了西南面馆独特文化之一,今日一见,此言不虚啊!”他笑着说道。
这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几人就向外望去,只见原草、李哲、王怀强和刘袁同时到了门口,就迎了出来,众人在正堂中握手寒暄。
“关年兄,‘满屋黄金机不息,一头白发气犹高。’这几年不见,兄长风采依旧,令人羡慕啊!”刘袁握住了谢老的手说道。
“哈哈,‘老去不知花有态,乱来唯觉酒多情。’我们今日可是要痛饮几杯啊!”刘袁说道,谢关年笑着点了点头,两人的脸上尽是兴奋之色,看来他们之间的关系匪浅,这时肖岳也知道谢老原来叫谢关年,也不知道关年是不是他的表字。
“老领导啊!一年多不见,见您身体颇为硬朗,晚辈心安矣!”原草热情的扶住了谢老的手臂说道。
“呵呵,小原啊!我等总要有点精气神,才不至于给你们后辈添麻烦啊!”他笑着说道,原草道:“呵呵,您说的是!待会我也敬您两杯!”
“呵呵,谢老,我们还是坐下来聊吧!”李哲握住了谢关年的手问好后,又介绍了王怀强,说道,原来他们也是相识的。
谢关年也没客气,拉着李哲和原草的手,坐在了主位上,李哲和原草自然就坐在了他的左右,并示意其他人都坐下来,肖岳就给穆彤电话,让她上菜,并让裘洛云和邹家平也上来。
两人马上就一起进了房间,肖岳就介绍了两人,原草和邹家平握手时,笑道:“邹老师名扬天下,今日得见,真乃三生有幸!待会儿我可以有几个问题想请教您啊!”
“呵呵,让您见笑了,虚名而已!但有什么问题,我们还是可以一起探讨的。”邹家平客气的说,从他的神态看,见过的上层领导也不少。
“呵呵,邹老师,您的《餐饮经济的发展与思考》中说,‘餐饮经济是民生经济的基础,更是国民经济的基石’,给了我颇多的启发,使我在新城区的经济建设与发展中受益匪浅啊!”谢元彩和邹家平握手时说道。
“呵呵,我的着作只能算是泛经济管理类的,比不上边院士对数字经济大局精确、全面的分析,那才是更有指导意义的经济巨着啊!”邹家平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