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瑞少见的坚定态度,教飘舞不禁黯然叹息。
“我自己决定的,为了不让朔云与鲁特间留下心结,所以才要嫁给他。”
“解决之道,不该只有这方法。”
“这是最好的方法,佛瑞。我相信鲁特会待我很好,你用不着担心。”以戴着戒指的一手拨过发梢,飘舞向他微笑。
沉默许久,佛瑞原想相信她的说词,却在飘舞拂过发丝时,那一刹那,他瞧见了她掌心上遍布的结痂。
抓过她的腕,逼使她把手摊在他眼前。“这是什么?”
一个个伤口,破坏了她肌肤的细致,淡棕色的痂,教佛瑞怜惜地注视着。
“是花刺弄的,你也知道玫瑰花茎上有刺,我在摘花时没戴手套,所以……”俏皮地吐了吐小舌,谁知,她的欢笑背后藏了多少的强颜之苦。
“原来是这样,一定很痛吧!有没有去……”
“你不就是医生?虽然仍然主治妇科,却兼有内外科执照,不是吗?”
“是呀,算是不学无术吧。你先在这儿等我一下,我去拿药,否则这些痂可能会留下丑陋的疤。
佛瑞的细心,在飘舞心里,仅是教她更难受罢了。
如此的温柔她视而不见,反倒去奢求遥如星际的朔云……是命吧!
凝视着自己的掌心,她苦苦一笑,望着上头的结禀。
从她爱上朔云的那一天起,伤口就永远不会痊愈,他再裂造新的创伤,她也必须永远承担。
“你别动,把手伸过来给我。”备好药物,佛瑞跪在她身前,一心关注她的伤。
“天啊,飘舞,求你多爱惜自己一点行不行?”
“谢谢你,佛瑞。”谢谢你这么爱我。心中默默感激着他的宽容以待,她却没说出口。
“我不要你的道谢,多爱护自己一些,就算是报答我了。对了,你另一手有没有伤口,我顺便帮你擦点药。”
“不用了,我……”慌忙地将手缩到背后,这倒教佛瑞瞧见了她亟欲隐藏的窘态,并粗鲁地强拉起她的手。
“你怎么会瘀青成这样?”一片紫青的模样,怵目惊心。
“没事,是我不小心撞到的。”
端详一会儿,佛瑞频摇头。“你到底要维护朔云到什么时候?他逼你嫁给鲁特,现在又做出足以捏碎你手骨的下三滥举动。”
“是我惹他生气,不关他的事。”飘舞温雅地道。
为了她,佛瑞和朔云的关系降到了冰点。自小,他们两人便是知心好友,但她明了,从她爱上朔云、佛瑞喜欢上她的那一刻起,他们的关系就起了激烈的变化。
对于飘舞的回答,佛瑞简直气得全身无力。
“我不会再劝你了,可是,答应我,别继续活在只有朔云的世界里,那只会让你痛苦,也令我不舍。”他希望飘舞能把他的话放进只有朔云的心。
“我……”她做不到,只要还爱着朔云,就完全不可能。
“算了,你结婚的时候,伴郎要第一个想到我。我参加过很多朋友的婚礼,却未曾做过伴郎,就让我过过瘾,好吗?”
“嗯,佛瑞……无论我爱的、嫁的是谁,我们都是朋友。”
“对,都是朋友。”做不成夫妻,总能做朋友。这一向是爱情失败者的格言,于此,他笃信不疑。
数日后,媒体大肆报导两家联婚之事。有许多评论家一致认为这是场骗局,朔云骗了纽约所有大佬。
对于这点,朔云和鲁特持相同看法——不予置评。
就在婚事发布后半个月,卡兰家族起了大风暴。鲁特。卡兰一夕间所持股份超越原有总裁——他父亲,更因此在董事们的举荐之下,成为新一代总裁。
一上任,他立即罢免了家族亲戚们的干预经营,垄断金钱、势力独裁,更与朔云进行合作,引起轩然大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