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怀礼只觉得心空空的难受,这一日,漫长得像一年,如此难熬。
“小七!”他抓着衣襟蹲下身去,想要缓解心口的疼痛,明明是她做错了,为什么今日发生的一切,让人混乱又疑惑,仿佛,是他错了。
洛英颓然的坐在主位上,像是突然老了好几岁。
金芸茫然的看着门外,觉得太阳白花花的晃眼。
马车里,长兰扶着淇安,一边不停的喊着,“长卿,慢点,不要抖着小姐了。”
淇安笑眯眯的看着长兰,“长兰,马车不能再慢了,再慢就比走路还慢了。”
长兰小心翼翼的看着她,“小姐,有没有不舒服,要不然我们停下休息一会。”
“不,我很好!”淇安伸手抚着肚子,满脸幸福,“宝宝,也很好。”
这个孩子,是在爱着的时候孕育,也要在爱的环境里,出生,长大。
她想,龙怜的爱情真的要比她深上很多很多。前世,她与张楚渝相爱那么多年,两相比较时她仍然偏爱着楚楚。身为一个母亲,她永远无法想像能下得手去伤害自己的孩子。所以与龙怜的战争,她输了,输得心服口服。
龙怜先服下红花,又得芳菲一掌,冷水中浸泡流产,或许,会永远失去做母亲的希望。她既然愿意付出这样的代价来争宠,想必,真的已经爱到疯狂。所以,她成全。
“小姐,以前萧家主母姓宋,要不我们以后改姓宋吧?”
“姓宋?”淇安惊奇的声音,静了一会儿,笑了起来,“原来真的是天意,好,就姓宋。宝宝,听见了没,你以后姓宋哦!”
“宋长卿?嗯,也挺好听的。”听着马车里两个女人的声音,长卿也跟着喃喃自语了两句。
老将军说过,带兵打仗要灵活,管它什么招式,管用就好。做人也一样,什么虚名假誉,萧家人从来不在乎,只要人还是那个人,姓什么又有什么打紧。长卿又一次佩服起自家将军来,莫非将军早就料到有这一天,所以早早教育众人?要不然小姐怎么能那么容易说服那些群情激愤的热血男儿们,轻易脱身。
到家
“你说什么?”莫若茫然抬头,指尖却不自觉的发颤。
轩辕骥闭闭眼睛,“我说,小七离开京城之后不到一天,暗卫就失去了她的踪迹。”
莫若怔怔的听着,过了好一会儿才说,“萧荣刚刚飞鸽传书,小七没有如先前所定的往预计的路线上走。”
两人相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读懂了同一句话,
小七,不只是想暂时离开,而是打算永远不再返回。不管是京城,还是萧家。
而此时,皇后召见了龙怜。
龙怜垂首坐在下侧,脸瘦了一圈,苍白得失尽了颜色。
皇后打量了她许久,露齿而笑,“怜儿,长大了啊,以后,再也不用本宫替你操心了。”
龙怜像小鹿受惊般猛然抬起了眼睛,“娘娘!”眼泪已经开始在睫毛上闪烁。
皇后微微笑着,神情似悲似叹,这副模样,与后宫之中争宠的女子何其相似,娇柔怯弱,未语泪先流。
想着初见萧家小七,浅浅宛尔,清新如风。皇后轻叹一声,“怜儿,你好自为之吧,没有什么事不要再来皇宫了。”言下,竟有绝决之意。
龙怜心下惶然,猛地跪下,“娘娘,怜儿不知道做错了什么惹得您生气了,您说出来,怜儿一定改。”
皇后抬起眼来,望着宫殿之上的朱红横梁,“怜儿,你当真以为,你赢了么?”
龙怜睁大了眼睛,身躯微微发抖。
皇后长长叹了一口气,“洛英只得一妻一妾,金芸又是家中独女,洛家人哪里见识过女人之间争风吃醋的惨烈。洛怀礼虽然机智无双,毕竟太过年轻,哪能料得到你居然舍得用孩子来设计萧七,又兼之对萧七爱若心头肉,爱之深责之切,一时之间失望心痛也是在所来免。可是,你有自信他能永远不起疑心?”
假装没看见龙怜越来越恐慌的神情,皇后继续说着,“更何况,你难道没觉得奇怪?太子对小七的偏爱如此明显,却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