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每一个人,都如她这般可以出阁两次,前一次,她一败涂地,徒留心伤;这一次,可会真的寻得归宿?
洛怀礼,这人人交口称赞文武双全有情有义的夫婿,可会给得起她一生幸福。
想起初到异世,他满眼惊痛,搂着她喃喃低语,“对不起,小七,我来晚了。”
想起婚期初定那一晚,他轻声许诺,“如果小七不喜欢,那就不会有别的女人。”
想起他我行我素,不顾俗规,执意带她出宫,双手坚定的抱着她,“小七,你当相信我。”
想起他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想起他沉静深遂的眼,想起他温暖宽大双手……
当时不过平常,如今想来,点点滴滴原来都记上心间。
花轿之中,淇安没有哭,只是用手揪紧了衣裳。孤单那么多年,好不容易以为寻得了归宿,却在最幸福时失去。她那么渴望有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家,为什么一路行来,却艰难至此!
洛怀礼,可不可以请你不要辜负?在这世间,再也没有依靠,茫茫人海,其实她只有自已独活与世。
如果肯一心一意爱她,那么她穷毕生之力,倾尽满腔情意,也会爱他护他。无论贫穷富贵,生老病死,也绝不相负。
花轿停下,莫若牵起她的手,稳稳的放在洛怀礼背上,“小七,一定要幸福!”莫若红了眼睛。
洛怀礼背着她,那么宽阔温暖,似乎真的可以拂去所有悲伤绝望,让她安心依靠。
跨过火盆,与往事作别。
叩天叩地,感谢让她重生;
叩谢高堂,感谢照拂之恩;
相拜,感谢这一刻的真心相待,让她还可以再燃着希望。
“礼成!送进洞房!”这一声高喊,突然让淇安泪盈于眶。
这一次,可不可以让她得到幸福?
时光
烛光照耀下的小七,越加娇艳动人,洛怀礼举着盖头,几乎要看痴了。
淇安双颊如火,无声的静溢中只觉得那目光让人心跳如雷,终于忍不住动了一动,“你到底要把那个盖头拿多久?”也不嫌手酸。
洛怀礼回过神来,将那盖头随手丢开,俯下身来在她耳边烙下一吻,声音清雅迷人,“这一刻,如梦如幻!”
那一夜无比迷乱,淇安只觉得整个世界红彤彤一片,她于虚幻里沉沉浮浮,只能紧紧的攀住洛怀礼,才能得到心安。
身体剧痛的那一刻,她突然泪流满面,洛怀礼耐心的一一吻去她脸上泪珠,喃喃的轻唤着,“小七,小七!”
她抱着洛怀礼不能自已的颤抖,泣不成声。
洛怀礼拥紧了她,“不要害怕,小七!”
她凝望着他的侧脸许久,终于凑上去吻住了他。
想要得到幸福,就要舍得伤心。她不能因为一个张楚渝,就彻底否决了整个世界,不是吗?
清晨淇安还没睁开眼睛,就觉得脸上痒痒的,她皱皱眉,“长兰,我再睡会儿,就一小会儿!”
那痒意消去,停了片刻,又继续,似乎还有往下的趋势。
一阵恼火,淇安一把抓住了那在她颈上作怪的东西,睁开眼睛,“长兰……!”然后看着洛怀礼的脸呆住,半天回不过神来。
洛怀礼低声一笑,眼里还有未退的欲望,又在她颈上啄了一下,“看来为夫还不够努力啊,小七都没有意识到我的存在。”
淇安面红耳赤的推搡着他,窗户中透进来的光已经很明亮,明显不早了。
洛怀礼趴在她身上,深吸了一口气,猛地翻身起来,不敢再看她,“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