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眼熟的,家家户户都在烧啊。”盘星虎愈发的不解了。
“是吗,那这个呢?”白中元又取出了一张照片,拍摄于洪崖的家里,准确的说是香案下面碎裂的瓷器碎片,上面脏污不堪,存在着明显的血迹,“这东西眼不眼熟,该不会是家家户户也都有吧?”
“这……”
盘仲梁一愣,随后笑道:“这有什么奇怪的,市面上很常见的物件儿,谁能保证别人家没有呢?”
“别人家有没有不重要,重要的是整个村寨只有你这里才卖。”白中元不急,狐狸尾巴迟早都得露出来。
“我卖的东西多了,这能说明什么?”
“能说明很多问题。”说着,白中元转向了曲国庆,“曲叔,我想你应该记得,昨天上午咱们去洪崖家里的事情,当时瓷盆中有着尚未吃完的蛇蛙,香案上摆着一件宽口瓷器,上面沾染着污渍和血迹对不对?”
“嗯。”
曲国庆点头,看看盘星虎和盘仲梁,对白中元说道:“我的确亲眼看见了,而且临走的时候洪崖还将瓷盆中的半截蛇身放入了其中,做不得假。只是有什么问题呢,难道你怀疑这东西有问题?”
“有,而且是大问题。”白中云又掏出两张照片,一张是拼凑起的瓷器,一张是那半截血淋淋的蛇身,“我记得清清楚楚,离开时洪崖置入瓷器中的蛇身有着半米长短,可现场的却只有三十公分左右,这又说明了什么?”
“中元,你能不能一下子把话说完?”盘星虎催促,并且不动声色的跟盘仲梁拉开了一定的距离。
“好,那我就说三点。”
首先,洪崖是被人谋害的。
其次,通过细致的尸检,已经找到了凶器。
再者,洪崖供奉盘王像的敞口瓷器被掉了包。
最后,在洪崖家中的火盆中,找到了形状质地均有较大差异的且没有燃烧殆尽的炭块。
“什么,你说洪崖是被人杀害的?”盘星虎着实意外。
“凶器是什么?”曲国庆追问。
“钉子,烧红的钉子砸入了后脑,曲叔应该知道会呈现出何种尸体征象吧?”
“如果我没有记错,烧红的钉子刺入脑部是不会有明显征象的,而且不仔细勘查很容易忽略掉。”
“怎么讲?”发生了命案,盘星虎作为寨头人自然得重视起来。
“创口不会流血,不开颅的话很难查明死因。”曲国庆眼神复杂的看了看盘仲梁。
“说,是不是你干的?”曲国庆的眼神,显然刺激到了盘星虎,过去又是狠狠的一脚:“哑巴了吗,说话?”
“我,我怎么可能去杀洪崖呢?”盘仲梁怯懦的回应,“好不容易日子好过了,我何必要自寻死路呢?”
“中元,这种事儿可不能乱扣帽子,是不是误会了?”倒不是盘星虎故意包庇,而是必须谨慎处理。
“是啊中元,根据你刚才所说的判断,老梁确实具备某些嫌疑,尽管如此也不能一杆子把人打死吧,他有杀人动机吗?”曲国庆也劝着。
“动机当然有。”白中云早已心中有数,毫不迟疑的说道,“洪崖之所以丧命,根本原因就是他用来供奉盘王像的瓷器。”
“你什么意思?”曲国庆一愣,随即脸色大变,“难不成那件瓷器……”
“很不幸,被曲叔言中了,就是那批东西之一。”
“你们在说什么?”盘星虎听得糊里糊涂。
“虎爷,还记得当年的神庙事件吧?”
这句话,让盘星虎脸色也是大变:“不会这么巧吧,不不不,应该说洪崖藏得可够深的,当年真卷进了那件事里?”
“虎爷,不必奇怪,无巧不成书吗?”白中元笑笑,这场戏可是越来越精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