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胜哐当一声跪在地上,手中的茶水打湿官服。
“陛下,陛下开恩啊,不知我儿究竟做错了何事?”
桑雄野冷哼一声。
“你究竟是真的不知,还是妄图用你儿子一人的性命,保全郑家?”
他虽然说了这种话,可也并不是真的想要知道这个答案。
挥挥手,让冲进来的侍卫把人拖下去。
原本以为,皇帝请他喝茶是自己终于熬出头了,没想到不仅没抬起来脑袋反而迎来了灭顶之灾。
“开恩呐,陛下开恩呐。”
郑胜哐哐磕头,哪怕眼冒金星也不敢停下。
即便如此还是被人托着关入了牢房。
说巧不巧的是,他对面的牢房里,坐着的刚好是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儿子。
看见他,郑胜目眦欲裂。
“你个臭小子,究竟做了什么惹陛下不高兴的事情!”
“你可知,为父的这半生心血,今日就毁在了你手中啊!!”
郑难哪里敢接话呢,此刻他恨不得自己根本没长耳朵,听不见来自父亲的破口大骂。
虽然新的律令还没颁布,但郑难所犯之过,又不仅仅只有这一个。
很快,德公公拿着圣旨走了过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刑部侍郎郑胜之子,当街纵马,险些夺去一稚子性命。
即日起,剥夺郑胜刑部侍郎官职,郑家老少均押入大牢,听候发落!”
宣旨过后,甚至没有一刻钟,发妻韩氏就发髻散乱的被关入了郑胜所在的牢房。
狱卒可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主,就更别提这女人是罪奴之母了。
打开牢房门,便把他推了进去。
按说,当街纵马虽然违背了我朝律令,但这事情。
并不至于赔付上全家人的性命。
回过神来的郑胜急忙把摔倒在地的妻子扶了起来。
也顾不得妻子的神情,转头又看向对面的郑难。
“逆子!说,你到底做了什么!”
韩氏一脸迷茫,甚至以为她之所以到了这地方,是因为郑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