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喜欢他吗?
“赠簪只是一种表达感情的途径,无所谓定情不定情。”冉颜见歌蓝似乎不赞同,继续道,“萧颂若非这样想,他就不会哄骗阿韵偷偷把那样重要的簪子送来。”
萧颂只是想告诉她,他是打算三媒六聘的娶她。以萧颂的处事风格来看,冉颜得出这个结论。
“把它收起来。”冉颜道。
歌蓝不懂冉颜的想法,却未再多问,将那根精雕细琢的桃木簪仔细收好。
未过多会儿,晚绿便回来了,一进屋就嚷嚷道,“那个小滑头,嘴真是紧的很,不揍他不说实话!”
歌蓝嗔怪的瞪了她一眼。
晚绿吐了吐舌头,跑到内室,在冉颜的床榻前跽坐。
“你把十哥的小厮打了?”冉颜皱眉问道。
晚绿连忙摇头否认,“没打没打,就是逼供了一下。”
冉颜也未多责怪,眼下她更关心冉云生遭遇了什么事情,“问出了什么?”
“听禄乐说,倒是没发生什么大事,只是在洛阳的时候救了一个从马上摔下来的娘子,后来十郎和那娘子说了几句话,便急匆匆的逃离了。”晚绿到现在还怀疑禄乐是骗她,什么娘子能像洪水猛兽一样把十郎给吓的落荒而逃,晚绿道,“奴婢觉着,要么就是禄乐诓奴婢,要么就是那娘子生的惨不忍睹。”
“没有了?”冉颜诧异道。
晚绿点点头,“是啊,就这么件事。”
似乎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冉颜决定等冉云生稍微冷静一些,改天再问问他。
夜已深沉。
冉颜躺在榻上想了许多事情,终于有了些困意,便挪了个安稳的姿势,准备入睡。
意识朦胧的时候,却听见有些嘈杂的声音,冉颜睁开眼睛,发现外面隐隐有火光。
“晚绿。”冉颜出声唤睡在小榻上的晚绿。
晚绿还带着睡意朦胧,便急忙爬起来,道,“娘子要起夜吗?”
“不是,你看看外面发生什么事了?”冉颜道。
“哦。”晚绿打着呵欠,披上衣服,开门探出头去,半晌才缩回来,回话道,“娘子,不是咱们这边,是衙门那边的。”
冉颜猜测,可能是萧颂设了诱敌的圈套,便也不再多问,唤晚绿回来继续睡觉。
次日一早,萧颂遣人过来告诉冉颜,已经抓获庄尹。
待用完早膳后,冉颜开始对屋顶发呆。约莫小半个时辰之后,吃了一回药,又开始对着屋顶发呆。
过午之后,天色渐渐阴沉下来。刘青松现在是做缩头乌龟,冉云生仿佛情绪不佳,一早上也未见人影。主子们心情不好,仆婢亦不敢大声喧哗。于是小院里的明明住着满满的人,却显得分外安静。
直至快午时,桑辰才从房间出来,站在冉颜门口扭扭捏捏半晌,刚刚抬手准备敲门框,便听见屋内冉颜幽幽叹道,“唉,好久没有接尸气了……”
桑辰脸上的血色一点一点的退去。
萧颂办完公事,刚刚进了内门道,便见到一个灰影像见了鬼一样,从冉颜的门口兔子般的窜回自己房内,速度之快,实在令人咋舌。
萧颂顿了一会,才敲响冉颜的房门,里面传来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门没锁。”
“怎么,才醒了一日就觉得无聊?”萧颂进屋便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