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说爱她,舒未觉得不现实。
她虽然长了一张倾国倾城的脸,但是像慕栩墨这样的男人,外貌顶多算是一个加分项,不可能是决定命题。
“不要再想了,婚,我是不会离的,你,我要定的了。”
如果说这个世界还能有谁比这更霸道的,除了慕栩墨,没有了。
舒未被慕栩墨抱在怀里彻底睡过去的时候是飞机上的黑夜,仿佛一切都自有安排,沉静得让人觉得忐忑却又安心偿。
这一觉睡得很沉,但同时,伴随着一个根本时候想不起来的梦,耗费了舒未的大部分精力,直到醒过来的时候,她的额头上都渗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我让厨房給你煮了粥,起来吃好不好?”
舒未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抱回了楼苑,睡着的地方,是她跟慕栩墨一起躺了几个月的床,在这上面,他们经历过了从一对协议夫妻到情感初开的小情侣,到名副其实的婚姻关系所有的所有,都像是冥冥注定,而且不容反驳。
身边的男人抱着自己,以一种完全占有的姿势,好像只有自己离开一秒,这个女人就会永远消失在他的生命一般,慕栩墨的紧张,即使不表露在看似冷静无碍的脸上,也被舒未窥得分毫不差。
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男人,舒未的表情很平静,根本看不出什么。
慕栩墨不敢说话,肌肉紧绷,就那么抱着女人,凝视着她,生怕她下一秒说出来的话,又要将他打入地狱,不可翻身。
同样静静地注视着离自己的脸不过一指之距的男人,舒未没有说话,眼眸沉匿得让人瞧不出个所以然。
就在两个人沉默之际,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轻轻的敲门声,带着些迟缓,却不得不这么做的意味。
“什么事?”
慕栩墨没有放开拥着女人的手,连同眼神也依旧那么坚定。
舒未却似被惊醒了一般,眼神闪躲,不肯回看男人。
“慕总外面挤了一堆媒体,说是有人放出消息,说要爆料太太的丑闻”
阿西说话很犹豫,虽然自己也很不爽外面那群总喜欢捕风捉影的记者说话那么犀利难听,但是看起来好像事情并不简单,所以还是要立马来通知慕栩墨,免得有心之人又要对他们的少奶奶做些什么事情。
门外的声音不大不小,同样灌入了舒未的耳朵里。
声音带些许沙哑,舒未好像在询问一件事不关己的事情,漫不经心得厉害,“你看,连上天都要提醒你,该醒醒了慕栩墨,我不是你的那个人,放过我吧”
慕栩墨隐藏了自己多久,就证明他的野心有多大,而如今已经是收网之际,如果因为她这么一个意外因素乱了整个局面,那么得不偿失。
至少,她还没有那么好,那么值得,值得让整个荒废了十年的男人放弃眼前已经垂手可得的东西。
“是吗,那我们就看看,最后是你赢了还是我能把你留住。”
所谓的爱与不爱,他也不愿意再去纠结了,反正,他需要她,他的人生需要舒未这么一个女人,闹他伤他都无妨,只要能每天闻到她的气息,感受她的温度,那么多痛的深渊,多难的未来,他都无所谓。
说完,男人沉沉落吻在女人的唇上,以不可拒绝之势。
舒未不知道慕栩墨跟媒体说了什么,也不知道慕栩墨现在知道了多少关于她的过去,可是她第一次想要认真静下来思考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有可能性。
如果说心安理得地去接受男人的爱对舒未来说很困难,可是又没有办法拒绝,那么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反过来,进一步,去了解,这么多年来错过的慕栩墨。
关于这个男人的一切,其实才有可能是解决一切迷局的答案。
缓缓起床到浴室披上了睡袍,舒未赤脚踩着柔软的地毯,站在距离落地窗还有一点距离的地方探头超外面望了出去,一下子就看到了堆挤在门口的那群来势汹汹的记者,手里的摄像机和相机都闪着耀眼的闪光灯,感觉今天不把这个八卦了解清楚曝光,他们都妄为职业。
嘴角嘲讽地勾了勾,女人没有停留太久,转身直接超门外走出去。
来到慕栩墨的书房里,舒未反手锁上了房门,面无表情的样子好像对即将要拿到的资料势在必得。
她和慕栩墨有个很好的习惯——至少在从小接受自由教育的她看来,这个习惯是极好的:永远对彼此的生存空间保持尊重,不过度去干涉探究。
当然,这一点从某一种方面来说,也是一个事实的反映:他们并没有真正成为一对互相信任的夫妻,所以对彼此都有所保留。
轻轻走到书桌前,女人慢慢沿着桌角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