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商两界从来都难分家。dasuanwang
虽然舒岩夫妇跟商界已经尽可能划清界限,但是毕竟权势和地位摆在那,整个叶城都要看舒家三分颜面,更何况如今舒家养子霍铭哲也入商场,明面上不能直接表示什么立场,私下大家却都门清。
慕泽恩作为一个非正统接-班人,一直敢那么肆无忌惮地霸横慕氏,无非也就是仗着霍铭哲和舒家的名气。
如今,如果舒岩夫妇真的公开承认支持舒未和慕栩墨的婚姻,那么大半个叶城都会见风使舵,局势对霍铭哲和慕泽恩都很不利。
舒未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的心思会被慕栩墨看穿,淡然地笑了笑,女人缓缓垂下眼皮,声音轻然,“我不报复谁,我只是想让一切归位。”
不该碰的,不该拿的,霍铭哲都该还回来。
“那你知道霍铭哲其实想对付的人不止是我吗?”
男人再度压低身躯,离着女人不到几厘米的距离。
闻言,舒未整个身子微不可觉地震了震,眼神警惕地看向男人,下意识道,“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慕栩墨这次没有回答,只是用似笑非笑的眼神昵了昵女人,有些意味深长。
“慕栩墨”
舒未咽了咽口水,有些干涩又带着些许颤音开口,可是男人却不再给她机会出声,直接俯身含住女人双唇,模糊不清的话语侵蚀着女人的理智,“最后一秒钟,你没有时间了。”
第二天醒来后,经过几天的紧密排练和连着好多天晚上没见到慕栩墨,舒未才后知后觉地发现:男人在刻意躲着她生闷气。
意识到这一点的女人回想着最后一天晚上的温存,蓦地才完全明白了为什么男人那天晚上带着些不同寻常的情绪在跟她做最亲密的事
眼看着慕氏年会越来越近,舒未想要找男人解开心结,却被自己紧凑的行程和男人故意的错开时间弄得左右为难,根本没有心思和能力去专门找男人解释。
慕栩墨不再出现在排练室,只有在她又忘了饭点准时吃饭时,男人才会直接打电话给她,语气淡淡,没说什么,只是像例行公事一样让她好好吃饭。
舒未每接一次电话,听着男人陌生的语调,心就会沉一寸,可是碍着方恺言留在美国的事情越来越多,她也不敢再給男人造成困扰,只想尽快配合好彩排,完整地呈现一场她自己期待已久的独奏会。
日子就那么匆忙失措地过着,终于到了年会那一天晚上,舒未早早就在家里准备好了一切,坐着等慕栩墨回楼苑接她一起过去会场。
六点半,最近越来越嗜睡的女人已经等得轻靠在客厅沙发上半睡了过去。
慕栩墨带着一身疲倦进家门的时候,一踏进玄关,正想往楼上走去,余光便瞟到了客厅深色沙发里蜷缩着光裸着肩膀的女人正沉沉阂着眸,样子竟莫名带着些许无助。
“先生,您回来啦”阿西从厨房里出来,抬头就看到正静静矗立在玄关处侧身凝望着客厅的男人,随即自己也往男人的视线看了过去
慕栩墨闻言缓缓收回眸光,淡淡道,“太太睡着了不知道要给她加张毯子?”
阿西愣了愣,反应过来后才急匆匆地说了声知道了,然后转身往楼上跑去拿毛毯下来給女人。
她其实也不知道刚在客厅坐下不到半个小时的女人怎么就会突然睡着了,速度快得惊人。
男人看着佣人落荒而逃的背影,眼光沉沉,薄唇紧抿,静了一会才抬脚走近睡着的女人身边。
蹲身低头看着微拧着眉头的女人,慕栩墨不知不觉地伸出右手,修长手指轻轻掐着女人质感细腻的肌肤,仿佛这是一个很好玩的游戏,乐此不疲。
毕竟不是正常的睡眠时间点,舒未没有完全睡过去,没过一会儿便被脸上的瘙痒給闹醒了,一睁眼,果然看到了正沉眸看着她的男人。
“你回来啦”舒未突然觉得自己精神很疲乏,轻笑了笑,眼睛重新阂了阂,有些睁不开。
柔软细手却在此时缓缓握住男人摩挲着自己脸颊的大掌,微凉的体温覆盖上炙热的肌肤,有种遇上温暖的触感,在女人心里慢慢推开去
“怎么不回房睡?”
“不是要去年会了吗?我等你呢”
慕栩墨这才加重力度捏了捏女人抓着他的手,语气柔缓,“最近有些忙”
“是不是过了今晚就不忙了?”
女人突然抬起眼皮,眼神专注地盯着慕栩墨,神情是罕见的认真。
“慕栩墨,我们谈谈”
“谈什么?该谈的,你不是一向都喜欢藏着掖着让我猜?还能谈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