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大事,别慌。昨天谁在铺子里当值?昨天晚上谁最后走的?今天早谁最早到的?”
李桑柔看向老左,先安慰了一句。
“昨天是赵三当值,昨天晚上我最后走的,前后看过一遍才走的,今天早上也是我最早到的,我……”老左脸都白了。
“赵三回去了?”
李桑柔接着问道。
“回去了,我到铺子里,他扫好铺子前面的地,洒了一遍水,就走了,一直都是这样,这……”
“没什么大事,不要慌。”
李桑柔再次安慰老左。
院门外,蚂蚱一只手拎着两只鸡,一头扎进来。
黑马接过鸡,卷起个纸卷,捏开鸡嘴,用纸卷蘸着水,将水桶里的水硬喂进到鸡嘴里。
黑马松开手,鸡有点儿抽抽,倒还好,黑马再抓过鸡,又多喂了几口,放下鸡,那只鸡东倒西歪了几步,伸腿死了。
黑马再抓过另一只鸡,照前一只鸡的量喂了水,松开手,那只鸡多走了一步,也伸腿死了。
老左吓的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
李桑柔拎起鸡扔进井里,把水桶和铜壶也扔进井里,吩咐蚂蚱,“在这儿看着,不许人进院子。等窜条买了石灰送过来,把石灰倒进井里,把这井填了,你和窜条在这儿等我回来。”
“是!”
蚂蚱一脸严肃。
“去赵三家。”
李桑柔转身吩咐黑马和老左。
老左哎了一声,一溜小跑走在最前。
赵三家离铺子不远,转过两三条街,老左指着前面一条巷子,“那条巷子就是,进巷子第三家。”
黑马在巷子口跳起来看了看,直奔赵三家院子后面。
李桑柔和老左直奔前面院门。
赵三家院门虚掩,老左上前一步,推开院门。
院子里,赵三媳妇正在磨面,抬头见是老左,忙住了手,撩起围裙擦着手,笑迎上来,“是左掌柜,您怎么来了?您这是?您脸色可不怎么好。”
李桑柔闪身避到院墙外,老左看了眼李桑柔,忙陪笑道:“我来找赵三,铺子里有点事儿,他在不在家?”
“在在在!睡觉呢,我去叫他!”
赵三媳妇连声应着,一个转身,一边往屋里跑,一边叫道:“强他爹!快起来,左掌柜来了,铺子里有事,快点起来!”
“来了来了!”
屋里传出赵三的声音。
老左听到赵三的声音,猛的吐了口气,腿一软,伸手扶在门框上。
他也说不清楚腿要软,为什么要松口气。这会儿,他心里乱的比乱麻乱了不知道多少,根本理不清。
“我在铺子里等你们。”
李桑柔听到赵三的声音,转身就走。
黑马缀在赵三和老左后面,一后一前,进了顺风铺子。
铺子后面,石灰车刚刚推进来,蚂蚱和窜条正一左一右指挥着,将一车车的石灰铲进井里。
赵三跟着老左进了后院,见往井里倒石灰,大瞪着眼,莫名其妙。
李桑柔斜靠着小帐房门框,盯着赵三,见他从莫名其妙,突然有几分不自在起来,站直走过去,示意老左和赵三,“到这边说话。”
李桑柔在前,老左拖着赵三,黑马跟在后面,进了旁边的仓库院子。
“昨天谁来过?是你带来的?你看到什么了?你都知道?”
进了院子,李桑柔转过身,盯着赵三,直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