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先生,我需要尊重病人的隐私。”商言笙不知道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但不能因为个人情感就随便将乔郁年的消息泄露出去。
“医生,我没有开玩笑,也没有时间在浪费了。恳请您,告诉我,学长在哪儿?”
沈之流心很慌,总感觉学长出了事。当务之急,就是找到学长,跟他解释清楚,告诉他这辈子,自己赖定他了。
商言笙还没回话,刺耳的警报器声音就响了起来。
“快,405病房有情况。”
商言笙把手里的病历本一扔,带着办公室的实习医生和隔壁的护士,一行人朝着乔郁年的病房跑去。
沈之流心里一紧,也跟着他们往那个方向跑去。
商言笙对着门口的语音输入处道:“乔郁年,方便进来吗?”
那边传来的只有滋滋的电流声,没有任何回应。
“穿好防护服,准备急救。”
门外的医生护士都抓紧时间穿起了防护服,这时乔郁年的声音传了出来:
“商医生……安……排,腺体……摘除……”
“我不同意,不准摘。”沈之流凑到传声器前,大声吼道:“乔郁年,你要是敢摘,那我也摘。”
“傻狗?”
商言笙也知道眼下他们任何一个人进去都不合适,除了沈之流。
alpha的易感期,排他性和攻击性很强,容易误伤人。哪怕在场的医护人员都是beta,也不能保证毫发无伤。
“沈之流,你听着,乔郁年的嗅觉障碍可以治疗。需要往孕囊传送信息素,温养他体内的神经,只有信息素失衡达到平衡,他的嗅觉障碍才有机会恢复。”
事态紧急,更多的细节,只有靠当事人自己去摸索。
商言笙话音未落,沈之流就打开门,挤着门缝迅速钻了进去。
乔郁年蜷缩在墙角,努力压制着体内信息素带来的不适。
沈之流落上锁,立马便释放了安抚信息素。
房间的合成信息素已经彻底失效,整个病房都充满了沈之流玫瑰味的信息素。
乔郁年身上的疼痛正感有所缓解,仰头看向沈之流:“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乔郁年声音有些哽咽,眼泪就像断线的珠子一般,止也止不住。
沈之流跪在地上,心疼地将乔郁年揽进了怀里:“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很疼,对不对?”
“不疼……”
易感期将乔郁年所有的不安和小情绪,都完完全全展现在了沈之流面前。
没有人是坚强不催的,被迫坚强的人,从来都是孤独的。
沈之流不厌其烦地替乔郁年擦着眼泪,安抚好乔郁年的情绪后,将人抱到了病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