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八卦方位,心里一喜暗叹:“众星捧月,难觅的宝地,这里要是没有古墓,那真是天理不容。”
这里的地势呈现出一个碗状,四周都是丘陵,却没有封闭的十分严实,丘陵之间存到缝隙,这可以达到通风,而碗状可以让水流汇聚于底部,下面一定会形成沼泽,这样水也就有了,有风有水就顺应“风水”二字。
下方的树木长势极度的茂盛和粗壮,五个人拉手不一定能抱得住,即便是长在谷底,但高度也不逊色于丘陵之上的树木,这应该是人为造成的,要不然群山蔽日,从科学的角度上来讲,树木无法进行光合作用,绝对不可能长成这样。
这里的风水不足以埋葬帝王,因为这算不得龙脉,我甚至想到了之前被传言和自己所欺骗,这里不可能是埋葬着太后,从封建思想上将太后要和先皇合葬,从风水学上讲,这重地形最多埋个王孙贵族,但要单独埋个太后,那就有些不合乎常理了。
不过我也不敢肯定,就问胖子,以他摸金一派来看是个怎么样的情况,胖子和我看出的截然不同,首先他认为这种风水格局叫“聚宝之地”,聚集了风水财运,有益于后辈儿孙,埋葬的最多也就是个大官,唯一相同的有两点,这里肯定是个不错的风水地,还有就是需要一个参考物。
“月亮!”我和胖子几乎一口同声地说道。
日属阳,月本属阴,风水讲究看时辰下葬,有一句话叫做白日下葬,月夜寻穴,风水中认为月亮乃是死者的瑞祥之光,虽然我们两个半吊子都不是很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但我们两个一致认为,要找墓先等月。
午夜,这个有些令人不舒服的时间,却是找墓的最佳时间,当然月有阴晴圆缺,我们两个都会根据月亮是满月、半月和残月推断大体的方位,但我和胖子商量各找各的,如此地方一致就开挖,要是不一致再下去观察一下,但也以我们定下的位置为圆形,毕竟我们只有三个人,这样可以节省无功的徒劳。
现在我们只能等了,于是开始安营扎寨,把毛驴的“捂嘴”拿下了,让它去吃草,这上面也有了开阔地,我们就点起篝火,准备吃晚饭,晚饭是几头獐子,不过有些奇怪,这些獐子的眼睛是血红的,仿佛直勾勾地看着我们,比说是在这种地方,就是换成普通的树林也会让人不寒而栗。
不过为了我们伟大的倒斗事业,为了振兴我们两派的名誉,当然最主要是为了价值连城的冥器,别说是血红的眼睛,就是这眼睛蹦出来咬我们,我们也不会逃跑,而是选择把它干掉。
第八章 血气弥漫
距离午夜为时尚早,这一场我们吃的是獐子肉,和瘦猪肉也差不了多少,琦夜把我们吃剩下的肉正在烘干,在火上这样做需要一定的掌控能力,离火太近容易糊了,太远又浪费大把的时间,她说拿着以备不时之需。
在她烤的有模有样,胖子有点不服气了,拿了一块烤了起来,他不敢靠的太近,怕糊了丢人,所以在琦夜烤了三块后,他那一块还没有烤完。
四只猎狗正吃着獐子的内脏,抢的那叫一个血腥,我看不过去,毕竟这几只獐子它们的功劳最多,丢出去一块熟肉,原本以为那些猎狗会一拥而上,可没想到它们只是凑上去闻了闻,然后翻着白眼继续去抢内脏吃。
“我草,你们家这狗居然不吃熟肉啊!”一旁的胖子也感到迟疑。
琦夜微微一笑,壮家女儿的风采妩媚动人,她说:“这些猎狗从小就以生肉为食,成年了也没有吃过熟的,这样做就是为了让它们别留骨子里的嗜血。”说着,她不断地用树叶和草捆好干肉,自己背了一些,剩下的就塞进我和胖子的背包里。
胖子拿起来一块生肉来,他试着舔了一下,舌头上立马沾满了鲜血,皱着眉头直摇头。
我从他的后脑勺给了一巴掌:“你他娘的干什么呢?你以为你是猎狗啊?最多也就是一条土狗,骨子里哪里还有血性。”
胖子剜了我一眼,说:“别扯蛋了,我就是尝一尝这獐子的血腥味,看看它曾经吃过什么动物,好像有山鸡、兔子,还有……”
“停停停!”我立马打断了胖子,说:“用你们北京话说,你丫的知道獐子是什么吗?它是食草动物,俗名又叫香獐子,是一种麝,体内有麝香的,什么吃过山鸡兔子,真他娘的能胡扯。”
胖子被我挤兑的脸都红了,但嘴上不饶人:“我他娘的也知道,就是想骗骗你这个傻小子,我就是想要看看能不能激发我的血性。”
我和琦夜都笑了起来,胖子那家伙脸更红了,大概是怕我说的他无地自容,就说要出去打水,提着三个水壶,带着那四条猎狗兴致不高地离开了。
收拾完之后,月亮逐渐升了起来,是一轮即将满的月亮,我看了一下夜光手表上的日历,今天是农历十三,月亮的四周有一圈银芒,也叫月晕,这种月亮在风水上又号称毛月亮,心理学借用“月晕”这一自然现象来描述当人们在认识某种事物时,由于个人的心境或对象的某些特征,对它产生了好感,就像月晕一样,觉得它的形象更好、更完美。
等到将近午夜的时候,我们就把猎狗留下来看着营地,三个人一人拿着一根事先准备好的木棍和猎枪,从在丘陵的高处往下面走去,因为月晕的出现,就是要起风变天了,一变就会下雨,尤其是云南这种地方,十分的灵验,风水上讲究:日晕三更雨,月晕午时风,月晕而风,础润而雨。
所以要抓紧时间,不能等到这里水漫金山,再下去那危险性可就大大的提高了,我们手里的木棍狠戳地面,有种红军过草地的感觉,怕在那枯败的落叶下有陷坑,不过这落凤涧的腹地要比我们预想的好的多,虽然每走一下落叶摸到膝盖,但并没有深坑,只是定好了位置,手下也把这些叶子清理掉才行。
“小哥,抬头嚎月!”胖子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我一瞬间没反应过来,以为他说的是抬头望月,只记得犀牛望月,后来再次谈起这件事情的时候,其实这家伙故意说的模糊,嚎月的那是狗。
我抬头看了看这个时间段的月亮,这涉及到了天文学和地理学,我初中毕业哪里懂得这些东西,但一年来刻苦专研的风水学起来作用,拿出罗盘做了比较,环顾了四周的丘陵,最后把位置大体确定,谁不敢说这个地方只有一个墓,但我们要找的就是最好的那个。
“胖子,我定好了,以你们摸金派寻龙点穴看看。”我严肃了起来,这是对自己的肯定。
胖子摸出他的罗盘,我愣了一下,居然比我大一圈,他用的是由《易经》演变出的《穴决》,并说这里要是用寻龙点穴那是小体大作,摸金派讲究三年寻龙,十年点穴,这不仅仅是在找古墓的时候,也是在摸金门人身上说学寻龙需要花费很长的时间,要懂点穴则难上加难,所以才有了“十年”这么个说法。
这门学问很深,准确无误地点中穴心,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对于初学者如此,就是经验老道的高手,也常常有点错点偏的时候。
这一方面我确实比不上他,看在他嘴里不断地念叨着天罡三十六地煞七十二,我还能听懂一些,琦夜仿佛就是在听天书,好在她好奇心比较重,所以耐着性子等着。
最后,胖子用脚一点,将他手里的木棍插到了这个山谷偏西一点的地方,说就是在这里,我又按照自己的定位看了一遍,也是在我大体范围之内,比较有可取性,我们便开始往回走,这种地方没必要偷偷摸摸的干,睡一晚养好精神,白天动手也不晚。
胖子比我入这一行时间久,即便是听人说,也比我了解的更多一些,他摆足了师傅的派头,一路上给我讲起了他的听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