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你们吧,反正不是请客。”
“……”
展昭真想一巴掌扇过去,这人说实话比不说话还气人呢,站在自己面前就明目张胆的把目的都说出来了,他都替那个楼主可怜找了这么个手下。
“对了,你们要是混进去查的话,明天是个好时机,楼主要招个入赘的女婿成亲啦。”红衣还在补充道。
“你为什么告诉我,你不是疏雨楼楼主的人么?”展昭不解,难道他也想改邪归正了,以前怎么没见那些个江洋大盗杀人狂魔改邪归正啊。
“是啊,但是楼主又没说不许我说真话,而且我不说走不了怎么办,人在屋檐下啊。”红衣委屈的样子让展昭有一种想挥挥手放他走不然就是欺负良家弱女的感觉。
白玉堂早就把脸转到一边去了,拉了拉展昭,“这男不男女不女的家伙鬼知道该不该信,先去救人吧,爷再听下去都要冷死了。”
展昭也认为自己的忍耐力到头了,“带我们去客栈,只要确定了李鑫妻儿的安全,展某便放你走。”
红衣欣然答应,索性连伪装的头套也摘了,散下一片长发。
白玉堂捂着鼻子防止自己打出喷嚏来,和展昭跟着红衣往镇中心客栈方向赶去。
展昭留意了红衣许久,最后挨近了白玉堂悄声说道:“他说的在疏雨楼应该不假,疏雨楼表面上是乐坊,弹琴唱曲的很多,我看了红衣的手指,指尖上都是茧子,其他地方没有,一般来说经常弹奏弦乐器才会这样吧,而且仔细听他说话,有时候会拉长字音,结尾音调向上挑,像是唱戏的。”
“你看这么仔细?”展昭这一段话白玉堂就关注这个了。
展昭抬手勾住他肩膀,“展某是说认真的。”
“爷那句话没认真了?就是问你真的看仔细了么。”白玉堂故意改变话里的意思。
展昭一时语塞,明知道这老鼠故意这么说,但是自己也没办法反驳啊,真是失策。
等等,话题好像偏了。展昭突然回过神来。
白玉堂笑笑,“你说的对,而且弹的是筝不是琴。”
“这你都能看出来?”展昭惊奇,不过随后又想到了好像这老鼠什么都会,能看出来也不需要多奇怪。“不过看红衣的易容术确实高明,连你我都能骗过,怎么也应该算作内部人员啊,不需要去弹唱维持生计吧。”
白玉堂耸肩,不过要是让红衣当内部人员,估计多少秘密都不够他泄露的。
“猫儿,你说有没可能是敌人故意让他这么说的,引我们去疏雨楼?”白玉堂认为红衣若真是这种性格的话,那他上级不能不防,所以只有这种可能。
“就算是引,咱们也要去一探虚实。”展昭握紧了巨阙,这次的事情很可能与成都府脱不了干系,这次他决不能再让凶手逍遥法外了。
想到了成都府,展昭心中一惊,唐霄与副堂主的死会不会和眼前这个精通易容的人有关?
“红衣,你是否去过成都府?”展昭快走几步追上领路的红衣。
“说了的话,我好像就犯了杀人罪了。”红衣想了想,随后扶额,“我好像已经说了啊。”
“是谁指使你干的?”展昭皱眉问道。
“唐门曾经的下一任家主,唐千峰,还有教主的密使周原乡。”红衣再次在展昭意外的眼神下说出了人名,“哎呀,人在屋檐下啊,我也没办法。”
你怎么带那么多屋檐出门啊!展昭暗骂,对付这种人还不如杀人狂来得痛快,明明如实交代了还是那么让人生气,而且完全是一拳打在棉花上。
白玉堂拉回展昭,“管不了死人怎么样了,这次别错过线索就行了。”
展昭回头打量了白玉堂几眼,促狭道:“好像展某才是官差啊,白兄不必张口闭口都是线索吧。”
“臭猫,爷给你面子了是吧,帮你查案不感谢爷还冷嘲热讽,展大人真是没品德。”白玉堂又开始和展昭拌嘴。
走在前面的红衣回头咳嗽了一声,指了指前面的院墙,“这是客栈后院,人在二楼左边数第二间房。”
展昭看了一眼,对白玉堂指了指拉着窗帘的那间,“你去救人,展某在这守着。”
白玉堂知道展昭说守着是什么意思,不过看红衣的功夫估计也没可能从展昭眼皮底下跑掉。
正想着,红衣忽然后退了几步,把几个圆珠往地上一甩。
展昭脱口而出一句轰天雷,但是实际上只是带着迷药的烟雾弹而已。两人内力高深自然不会被迷烟影响,但是等烟雾稍散时红衣却没了踪影。
“真是的,大意了。”展昭懊恼的跺了跺地,捡起地上剩下的烟雾弹残渣,发现并不是江湖上偷儿管用的那种,应该是特殊制作的。“算了,救人要紧。”
两人上了二楼房檐,推了推窗子发现并没划上,于是敲了敲,里面很快传来了声音。
“谁?”是个女声。
“你认识李鑫吗?”展昭试探着问了一句,万一红衣骗人的话他们随便闯进一个女人住的屋子里岂不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我丈夫他怎么样了?”女人听见展昭问话,跑了几步来到窗边,推开窗户看见展昭和白玉堂之后愣了愣,“我丈夫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