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想来也是,“昨晚你踹门说不定让对面赌场的发现了,现在这次暗中调查也完全没意义了,不知道包大人会不会怪我搞砸了。”
白玉堂猛拍展昭肩膀,“砸就砸了吧,就这烂摊子谁来都砸。”
展昭往旁边撤一步躲开白玉堂越拍越重的手,“先去客栈那边看看吧,好歹也是成都府中心繁华的地方,衙门不可能不派人查。”
昨晚的火势虽然迅猛,但是好在没有人受伤,掌柜的哭丧着脸拨弄算盘,也不知道是赔了多少银子,气的直接把算盘甩了出去,算盘珠子落了一地,其中一颗正好滚到了来人脚边。
那是一身书生装扮的中年人,面目和蔼。客栈的二楼以上都烧的落架,连一楼都不是很稳固了,一队跟在中年人身后的衙役纷纷抬头看着楼上,然后拉住中年人的衣服,“大人,这房子随时都有坍塌的危险,您还是不要进去的好。”
被唤作大人的中年人摇摇头,“没事,你们四散去询问情况吧,我问掌柜几句话便走。”
掌柜的还保持着摔算盘的姿势,似乎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在眨了两遍之后猛然跑了几步跪到中年人身前,“知府大人,没想到您亲自带人来了,您可要为小人做主啊!这…这明显是有人蓄意纵火坑害小人哪!如今这住店的客官们都要小人赔偿,小人怎么支付的起啊!”
知府扶起掌柜,“本府已经着手调查了,若有人故意纵火本府一定会将其缉拿归案!如今这里很危险,你还是先搬出去吧。”
掌柜激动的眼眶发红,哽咽着抬手作揖,“小人多谢知府大人,您真是…真是青天再世啊!”
客栈这边知府成了青天,客栈不远处偷看的两人倒是不自在了。不久前,展昭和白玉堂带着钱友昌避开眼线从济世堂溜了出来,来到客栈附近的一家视线颇好的茶馆,就看见一队衙役往客栈方向赶去。展昭和白玉堂就打算先看看情况,没想到知府在百姓当中口碑还挺好。
“喂,你们包大人的名头要被抢走了。”白玉堂指指和掌柜的出门的知府张洪。
展昭正色道:“要是他真是个难得的清官,那是百姓之福,这名头当然是有的人越多越好。”
白玉堂扶额,其实话刚一出口他就后悔了,就知道不能和这猫说这个,保准拿出一副官腔儿来。“是是是,但是清不清表面上也看不出来,不过咱们到这儿来一直没见过那个主簿,俗话说无风不起浪,是不是应该找个机会去会会他啊?”
展昭当然也同意,只不过睡眠不足脾气冲,“那又要晚上去了?咱们还用不用睡觉了啊!昨天晚上你睡的到好,我脑袋现在还嗡嗡响呢。”
白玉堂不服气拍桌子,“是你查案又不是五爷查案,五爷睡觉怎么着了?五爷千里迢迢从陷空岛跑到这帮你这猫,你倒狗咬吕洞宾!”
“又不是我要你跟来的,呆够了回你的陷空岛去!”被白玉堂一呛展昭也不甘示弱回嘴,于是两个风度翩翩的公子就在茶馆众人的注视之下吵了起来。
白玉堂一手拿刀脚踩凳子怒视展昭,“展昭,有本事和爷出去单挑啊!看爷不扒了你的猫皮!”
“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白玉堂你何时赢过展某?”展昭回瞪,这几天憋的火气一股脑儿的窜上来,心想打一架也好,省的这耗子在这添乱。
“救命啊!”“天!杀人啦!”
一声惨叫伴着人群惊呼声传来,还在斗气的两人同时回头,只见一个浑身是血的人扭动着腰身,
一手伸过茶馆的门槛,另一只手在地上拖出长长的血迹,“展…大人……!”
“是钱大夫!”展昭惊讶一声喊出,白玉堂也转头过去,然后两人对视一眼,同时一拍桌面窜出茶馆大门,只是出了门之后只剩下一群围在茶馆周围惊慌不明的过路人,已经不见行凶者身影。
展昭自责都怪自己和白玉堂赌气耽误事,把钱友昌安排在隔壁就不管了。
“喂,你们别光看热闹,有谁看见凶手了没?”白玉堂见展昭皱着眉头回到茶馆门前查看钱友昌的情况,便向茶馆门前的人挥挥手询问。
这时人群中挤出来一个打扮花哨的女子,鲜红色的袄裙,头发穿着各种颜色的绳子,腰间悬挂一柄三尺长剑剑鞘上镶嵌着珠宝,看起来装饰的用途大于武器。
“我看见了!是一个背着箭壶的男人。”女子笑嘻嘻的睁大眼睛盯着白玉堂,而且大有越靠越近的意思。
白玉堂后退了几步,回头发现原本在茶馆里喝茶的客人还有忙活的伙计都吓得躲出老远,若不是钱友昌横在门槛上恐怕早已夺门而出了。
“猫儿,会不会是同一个人?”白玉堂知道展昭一定听见了那女子的回话,现在也顾不得在和展昭吵架了。
展昭像是忘了刚才还在跟白玉堂恶语相向,抬手拉住身后的白玉堂衣角让他蹲下,“钱友昌已经死了,手臂上有擦伤,看伤口长度似乎是箭射偏了,致死原因可能是肋骨断裂刺穿肺部。”
白玉堂看了看尸体,又看看展昭,“行啊,跟你们那仵作公孙策学的吧。”
展昭叹口气,“要是先生在这儿就好了,我也只是推断,尸体恐怕要交给成都府衙,然后再联系家属才能验尸,如果这事和成都府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