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结天下友是秦念的习惯。
以利跟秦念聊天的时候,一直都是面无波澜的,在听到秦念这句话的时候,帽檐下的眸子明显一滞,只是秦念没有看见而已。
“我听说,楚二少遇刺了?”换了个话题,以利试问。
题外话:
十三周年继续宠爱张国荣
☆、119 别说话,半个小时后我就到
说道这个秦念就来劲儿了,嘴里吐出的话就像是淬了毒药,“也不知道是那个鳖孙王八蛋,居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要是被我找出来,我非得用生锈的刀把他大卸八块!”
“呵呵。”以利低笑出声,忽略掉了秦念额头上密密匝匝的汗,秦念的这副模样他倒是头一次见到,沉吟一会儿,“身体不难受吗?”她还真是看得开,明知道自己所剩时日就七年,能正常过活的也就只有三年,她难道就不怕或者舍不得。
“难受?”秦念反问,随即摇了摇头,“难受倒是难受,你不知道我一路忍着过来的,还要分心和楚定天聊天,也不知道他怎么那么多话,总是讲不完。”似抱怨,但是看在以利的眼里全是满满的幸福感,只是对自己男人的一种嗔怪。
他想楚定天应该是爱秦念的吧。
“愁眉苦脸的难受是一天,喜笑颜开的难受还是一天,既然避不开难受,为什么不喜笑颜开的难受一天呢?这样至少我的心情是晴朗的。”越说到后面,秦念的吐出的声音越来越小,“我累了,休息会儿,到医院叫我。”说着就上眼皮就和下眼皮磕到一起。
以利的好字还没说出口,侧首就看见秦念已经睡着了,睡颜很平和,呼吸轻浅,只是紧锁的眉头和满脸的细汗能证明其实她并没有看上去的那么开心,至少她现在是痛得,还有一点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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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华庭。
楚定天在接到向可暖的第N个电话的时候,终于准备起身了,他穿的是秦念为他准备的,黑色的西装,内搭黑色的衬衣,同色系的西装裤,被擦得锃亮的黑色皮鞋。他知道他的每双鞋子都是秦念替他的,虽然早就被搭理得一丝不苟,但是她每次都会不厌其烦的替他再擦一次。
一想到这里,心底竟然有一丝甜腻的感觉,唇角都不期然的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正想得出神之际,他的手机铃声再次响了,拿起,看到来电显示,牟色没有一丝波澜,静得像一滩死水,接起电话,没有下文,等着那端的人开口。
向可暖知道楚定天开始在改变,改变对秦念的态度,改变对她的态度,但是她是向可暖,从来就打不死的小强,揉了揉嗓子,让声音听起来更加暗哑和低沉,最好能演出悲痛欲绝,“定天,来了好多人,说是要带我会警局,他们说我协助我哥,蓄意谋杀…”
“谋…谋杀新市委书记。可是我没有,你信我。我真的没有。”话中蓄满的是哭腔,能让人揪心的可怜。
楚定天没说话,静默的眼眸,充斥着考究,警察局怎么就和这牵连上了,楚家虽然有秦市长在前面撑腰,在政坛上却不是吃得很开,因为警察局的人总是有意无意的找他们楚家的麻烦,三天两头就想请他去喝咖啡。
“别说话,半个小时后我就到了。”
正要挂断电话,向可暖又轻声问道,“你信我吗?”问得很小心翼翼,生怕他不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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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 我信你
“我信你。”楚定天说,声音像一杯温水,没有一丝当机立断的肯定,也没有犹豫不决的怀疑,就这么脱口而出的说我信你。像是下意识的,但是下意识的反应在外人看来却像是斩钉截铁的信任。好生让人羡慕。
他当然相信桌秉文不是她和向磊联合起来杀的,他们没有理由也用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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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多分钟之后,以利和秦念到了人民医院门口,以利侧首望着已经睡着的秦念。没有去叫醒她,就这样看着。冰凌似的五官在这个时候柔和了几分。
虽然有病在身,但是秦念的睡眠向来很浅,再加上以利的注视,辗转反侧中,便有了转醒的迹象,以利立即侧身,转过头看向窗外。
掀开眼帘,环视了周围一眼,已经到医院了,“怎么不叫醒我?”
“看你挺累的,就没叫醒你。”以利偏过头来看着秦念的巴掌大的脸,比起刚刚,这会儿,她的脸上更加没有血色了,“黑眼圈挺重的,很晚才睡?”
说到这儿,秦念感觉自己的脸像是火在烧,有一点滚烫,撇了撇嘴,默默地把楚定天诅咒了一遍,尴尬的对着以利笑了笑,“时间不早了,下午约了我爸爸,去探望市委书记。”说完拉开车门就迈步下车。留以利一个人在车上。
以利一瞬不瞬的的盯着秦念骄傲笔挺的背影,眸间划过一丝无奈,跟着就下车,快步追上秦念,与她并肩走,“这些事你应该交给二少。”
秦念的脸上没有一丝波澜,很是平淡的回到道,“我是楚式的副总,又是楚家的二少奶奶,于情于理,我都有去的必要。”
以利看着秦念翻包里的处方,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他不是纯正的中国人,只有八分之一的中国血统,但是在这一刻,他发现他居然比这个有着百分之百中国血统的女人还要封建保守。
“女主内,男主外。这不是你们自古就有的习俗吗?”
翻找的动作倏然顿住,从包里拿出一张单子,看着以利,忍不住笑出声,“大哥,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了,不是以前三皇五帝的时候,早就不兴这些了。就算中国文化再博大精深,也是有弊端的。所以才有妇女解放运动。现在是男女平等,虽然有时候这个社会并不是这样,但是,以利,你得知道,在中国,你不要太老实了。”
以利虽然自小学中文,但是一时听秦念说这么长一串话,免不了云里雾里,看着以利一脸的懵逼样,秦念憋住笑,她认为她不应该取笑一个骨子里保守得像一个女人一样的男人,“楚式正在准备水上乐园的项目,我先生他的身份太敏感了。”
秦念这次讲完之后,注意到了以利没有那么混乱了,接着就将自己握在手里的处方交给以利,让他帮忙看一下,“这一次有药要加重剂量吗?”
以利自小在中国呆,后来又在陆上百慕大,对中药这一块很有研究,秦念的处方全是他给开的。还有秦念放在洗发乳里面的药也是,甚至是香精都是他调的。